很快,到了散学之时,为申时。
沈清和收了书卷回了祭酒厢房,秦时负手站在抄手游廊里等待了会儿,久久不见沈清和出来,这才作罢,带着小厮离开了国子监。
半个时辰后,沈清和出了国子监厢房。其余人都已经离开,国子监只留下办公的些大人。
沈清和步履闲适,晃着手里的山水墨扇,慢悠悠的走出去。与南星闲聊,“南星,你说本公子要不要将徐泾打一顿?在本公子授课时就偷偷瞧着本公子,本公子真想叫人将他的狗眼堵上。”
“公子,您现在是祭酒大人,为人师表,是西蜀公子的表率,这个影响不好,您如果打了徐泾怎么跟徐尚书交代。”南星恭敬道。
沈清和睨了他一眼,南星顿了顿,改口,“公子,属下不做官,属下可以替您效劳。”
沈清和满意的点点头。
“公子,属下今晚就去劫了徐泾,您想将徐泾切片还是切块?属下都可以为您效劳,一定将他处理的干干净净。”南星面无表情的为沈清和献计。
沈清和越听越嫌弃,“咦”了一声,“你这是研究菜谱呢!杀猪啊!你怎么不去切丝?”沈清和想了想那个画面,眼前一阵晕眩,血肉模糊的,太恶心了,本来徐泾就恶心,在加点血调剂调剂,这个画面感太强烈了,沈清和有些招架不住。
“公子喜欢切丝也可以。”
沈清和无力的摆摆手,“你太血.腥了,这样不好,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本公子要他们死的有美感些。”
南星顿了顿,神色如常,试探道,“那撒些花瓣?”
“哈哈哈……”沈清和笑的打跌,“你怎么不上柱香?”
沈清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笑得直不起腰,扶着抄手游廊里的柱子笑,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南星这么幽默。
南星也没忍住笑,“这不就是公子要的美感嘛!”
你是有什么误解?
“南星你可不要诬陷本公子,本公子怎么会给他们上香,还撒花瓣。”沈清和乐了,他要是死了,他杀的人只想给他上香,再踢了他的灵堂,砸了他的牌位才好。
“还是绑了打一顿好。”沈清和笑够了才走,很快经过了抄手游廊。“不能打脸,鼻青脸肿的像个猪头本公子可不行,影响本公子心情。”
沈清和将手里的墨玉折扇“啪”一合,“若是如此,本公子就将他踢出去,要是敢告状,本公子就告诉陛下,徐泾目无尊长,死性不改,调戏本公子的下属。本公子冲冠一怒为下属,将徐泾打了。”
南星眼皮一跳,默默后退了一小步,他看不上徐泾。
转过廊角,沈清和道,“叫上白芷。”
那丫头还记着上次徐泾调.戏他的仇呢!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定了徐泾的下场。
坐着马车回徐府,被课业折磨的够呛的徐泾:背后一凉。
出了国子监,南星去赶马车,沈清和站在集贤门下躲着太阳。夏日的太阳太毒了,就晒了一会儿,沈清和脸上就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