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西蜀经过陛下几年前的严厉打击,山匪几乎已经不见了踪影,但现在给出的线索是盐是被山匪劫的。”沈清和接过了叶子苓的话。
叶子苓点点头,“不错,那些人手法利索,像是经过训练的,一现身就打倒了押送的官员。”
秦筠若有所思,山匪?他可以肯定的是在镐京附近绝没有山匪,那这些是打哪儿来的?
“两次的位置相接近,若是几年前,山上正好有山匪,完全有理由怀疑是山匪,如今几乎是不可能。”沈清和道。
“所以,要不就是人为假扮的,要不就是真的在悄无声息间聚结了一批山匪。”
秦筠“嗯”了一声,对叶子苓道,“你自己好好注意。”看起来很是放心叶子苓,一点也没有怀疑叶子苓的能力。
“除了查到山匪,可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秦筠冷淡道。
叶子苓闻言正了神色,“是有些,我发现那些盐的去向依旧是不知所踪,像是有人刻意掩盖了痕迹。”
“我与宋零榆查到盐像是流向了镐京内,但查到镐京就不见了踪影,直接无踪迹了。”
“他们在镐京一定有点,那么多担盐,没有地方根本无处存放。”
运往了镐京?沈清和若有所思。
“再查。”秦筠道,“本王也会注意。”
叶子苓颔首。
与叶子苓别过后,两人去了五年前官盐被劫的地方。
天色阴沉了下来,细雨停了,但是弥了雾,整个前路隐隐约约的,几乎都有些看不清。
两人下了马车,南星苏木跟在身后。
这里地势不怎么好,临着一面山,身后又是林子。如今漫了雾,更是看不清路。
当时柳闲押送的盐就是经过了这里被劫了。据柳闲说,当时是有贼人从山顶滚落了石块,堵了前路,还砸死了不少押送的侍卫。
突然窜出的黑衣人又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当时死伤惨重,故此丢了盐。
沈清和眯了眯眸子,山匪?柳闲?范启闻?还有户部尚书,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殿下,你觉得山匪与范启闻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秦筠闻言若有所思,看范启闻在紫宸殿上的胆子也不像是可以做出劫盐举动的人。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说不准。
“有没有联系当面问了就知。”
也是,他们这里猜测还不如问问当事人。
两人继续往前走,沈清和道,“总觉着叶子苓查出的山匪有些古怪,最重要的是五年前的盐呢?直接杳无音信。”
“清和,你有没有想过会被运往了别处?”秦筠道。
这确实是个疑点,虽说结案的是柳闲监守自盗,但在柳闲府里并没有查出有多少盐。柳华也全然不知她父亲藏了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