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果真是人才众多啊!
对于晏洲,自然对沈清和又多了几分兴趣。“沈祭酒,真的不考虑考虑本王的建议?”
秦筠眯着眼瞥了晏洲一眼,神色意味不明。
沈清和拒绝,面上含着笑,只是眸色冷了下来,“我那日是如何告诉二皇子殿下的今日还是如此。”
“沈祭酒好不知趣。”晏洲也没有生气,只是感慨了句。他倒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觉着遗憾,这样的人不在南燕真的可惜了呀!
不过这位沈祭酒对于眼前这位七皇子秦筠可真是忠心啊!
晏洲看了眼秦筠,只见他凉凉的瞥了自己一眼。晏洲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看了眼秦筠,见他是与平常一样淡漠的神色,这才确信是自己看错了。
几人就在这里打哑谜,一句话说的弯弯绕绕的。
不过晏岁时从见了晏洲之后就更加沉默了,只有别人主动提他时晏岁时才会回一句。
算是其乐融融,只不过沈清和不想去追究晏洲与宁野两人的这个相遇,总归不能是共赏上元佳节这个没一点说服力的借口。
待过了子时,镐京的灯会还不见疲态,依旧是络绎不绝,灯火亮如白昼。
林修竹也来了迷迭香,主要是为了晏岁时,晏岁时该休息了。
虽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今晚似乎是放下了隔膜,若要形容就是相谈甚欢。
但是否是真心实意可就有待商榷了。
不过不管是一片平和还是暗潮涌动,上元节就在这种祥和的氛围中落了帷幕。
北疆与宁野的使节团在镐京待了已经有了半月,该干的,该做的全都结束了,但他们似乎还没有要各回各国的想法跟趋势。
说是要与西蜀再交流些时日,皇帝也同意了。他们这一待,竟然待到了惊蛰这日。
也就是秦筠的及冠礼。
对于及冠礼,礼部自然筹办的细致,尤其是秦筠现在的身份不同于往日。他不再是一年前那个皇帝不受待见,弃之薄屡的纨绔。现在已经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挥斥方遒的皇子。
要知道林修竹在及冠的这个年纪时就已经领略了漠北边疆的长河落日,风沙劲旅。上过阵,杀过敌,流过泪。但身后是千千万万的西蜀子民,是他爱的国度。
这当然不是说秦筠比不上林修竹,只是他们所处的,所为的不同。
当然秦筠与林修竹有所同又有所不同,他所在乎的西蜀前面还得加上一个沈清和。
这就是他们最大的不同了。
但谁说这就不是少年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