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闻言也不觉着害臊,反调侃回去,“林小将军这一整日观察着本官,小心晏岁时吃味了。”
晏岁时闻言耳朵一下子红透了。
林修竹失笑,看了晏岁时一眼,见他耳尖通红,无奈的笑了声。沈清和也是,怎么一点亏都不吃。
“你觉着接下来为殿下加冠的人是谁?”林修竹笑道。
沈清和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也不知晓。
“沈祭酒觉得会是你吗?”林修竹道。
“不会。”沈清和回答的毫不犹豫,“殿下不是胡闹的人。”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儿戏?
林修竹笑了声不再言语了,眸光看向前方的秦筠,眸中情绪带着些笑意。秦筠怎么可能是胡闹的人,只是今日毕竟意义不同不是吗?
待加完冠,林书泽拍了拍秦筠的肩膀,“殿下可要牢记你母后的教诲。”
你要勤政爱民,不可贪玩嬉闹。
秦筠颔首。
林书泽笑了笑,“下官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平安就好。”
这句话虽说看起来简单,就四个字,平安就好。在他看来这是极其难的一件事,他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最能体会生命的悲凉与无力。
所以他对秦筠与林修竹唯一的要求与期望就是安康。
秦筠点了点头。
为秦筠加皮弁(bian)冠的则是一树长老。
刑部尚书的嫡子周溪,也就是与秦筠先前一块胡闹的那位少年这会儿拉扯着身旁好友,双眼放光,一点都不稳重。
叶子苓见着周溪这会儿这份激动的样子,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秦筠是哪里勾了周溪的魂儿。
叶子苓忍不住问,“你到底钦佩七皇子哪一点?这么激动,又不是你及冠。”
周溪一脸‘你不懂’,眸子里又余着鄙视,“殿下有壮志而心不死。”
有壮志而心不死?
叶子苓这么一想,秦筠与他们一同时总是融入于他们而又游离与他们,虽然总是说着聂祭酒如何欺压他,但却从未缺过一日课业。
秦筠虽冷淡,但总像是被什么东西激励着。
在叶子苓看来说是对那个位置的渴望,倒不如说是……承诺。
没想到他还没有周溪通透。
“敬尔威仪,淑慎尔德。”(告诫其成年人的气质是端庄威仪,内在善良温和,凡事以礼行之,希望受冠者能始终以此为准绳来要求自己。)一树长老道。
“多的话老衲也不多讲,你自有分寸,你及冠了就该肩负起该有的责任。”
一树长老叹了口气,“皇叔会在镐京待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