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见郑司业不说话,就知道这人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调侃。郑司业哪里都好,就是轴得很。
“司业大人。”沈清和笑,他怎么不知郑司业这般好玩。
郑司业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沈清和的调侃,有些羞赧的摸了摸鼻子。“祭酒大人莫要调笑下官了。”
“哈哈哈。”
屋内一片祥和,但在屋外,秦筠于抄手游廊处负手而立,看着院中盛放的芍药,甜腻的香气不住地涌入鼻息。听着沈清和的笑声,秦筠低头笑了笑,满目柔和。
他原本及冠后就可以不用来国子监,但想着今日清和会来,他也就跟着来了,这会儿听到清和的笑声,秦筠竟觉得有些委屈。
他不知晓清和如何了,只是清和的眼神叫他无端悲伤。
秦筠走进了辟雍殿。
而在祭酒厢房的沈清和与郑司业,这会儿正讨论着春闱的试题。
“郑司业觉得这样如何?”沈清和问道。
郑司业许久才点点头。
沈清和颔首,“本官今日就将试题呈给陛下及礼部。”
郑司业点头,“劳烦大人了。”郑司业这会儿又道,“既然大人都来了国子监,要不今日就由大人去授业了?”
沈清和一下子苦了脸,他都成刑部尚书怎么还得去?
郑司业笑,“能者多劳。”
沈清和面上有些幽怨,到底还是答应下来了。“行吧!”
辟雍殿。
一片安静祥和。
沈清和进去后大都是捧着书卷的,只是看到某处,沈清和一怔,秦筠今日怎么来了?
秦筠眸光紧紧的盯着沈清和,而后眼神落到了沈清和腰间系着的冰花芙蓉玉上,是他赠与沈清和的。
沈清和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藏在大袖中的指尖蜷缩了一下。
秦珩自从沈清和进了辟雍殿就瞪大了双眼,这会儿问道,“学生该叫您祭酒大人还是尚书大人?”
沈清和笑了声,“不管是国子监祭酒还是刑部尚书,这仅仅只是一个称谓,如果本官说本官现今不是国子监祭酒了你们还能不认我这个老师了?既然本官在国子监,那本官就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刑部尚书,只是国子监祭酒。”
“祭酒大人今日来是?”
“春闱。”
底下顿时噤若寒蝉,不愧是祭酒大人。
沈清和尽量叫自己装的坦然,忽略底下秦筠的眼神,他甚至不敢去看秦筠一眼,就怕秦筠问他他为何不理他。
而秦筠见着沈清和自从见了他后连看他都不看他一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脸,眸里思索。
一时之间倒也显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