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松了口气。
“你可有向殿下提起过?”谢荣淡淡道。
谢寒摇了摇头,“未曾。殿下最近烦心七皇子的事,很少用得着我,孙儿觉着这事也不该告诉殿下,他不知晓,平白牵扯进来恐会误了我们大事。”
谢荣满意的点点头。
“陛下病重,镐京名医无所为,寒儿该提醒殿下早做打算。”谢荣道。
谢寒颔首,“孙儿知晓了。”谢寒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不知该讲不该讲。
谢荣瞥了他一眼,“寒儿有事要讲?”
谢寒眼里有些纠结,深吸了一口气,“孙儿确有话讲。”
谢荣示意谢寒继续。
“陛下病重,遍寻名医无果,但孙儿发现那位南燕名医晏岁时似是要来镐京,恐为陛下之事。”
谢荣看了眼谢寒,指尖轻击桌面,神色意味不明。
晏岁时?
要来镐京?他怎么没收到消息?不是说晏岁时在边关行医吗?
“那就让他暂时来不了镐京,切记不能伤他性命,制造些麻烦就好。不能让他最近来镐京,陛下要一直病下去,明白吗?”
沈清和神色一凛,谢荣这话叫他无端觉着心里一跳。
他说陛下要一直病下去,难道说皇帝这次病重与谢荣有关?就是不知与秦时有没有关系?
看来今天这趟他也没有白来,丞相府果然有很多秘密。
不过谢荣说要谢寒给晏岁时添些麻烦,看来他也有必要要做些什么了。他可不能叫晏岁时被谢荣给绊住了,皇帝等不起。
谢荣这会儿对着谢寒道,“寒儿,你先下去。”
谢寒恭敬道,“是,孙儿一定办妥当了。”
谢荣点点头,“去吧!”
沈清和敛住气息,将身形隐藏在黑暗中,耳边隐隐有蝉鸣,在黑夜里清晰可闻。
谢寒快步走出了院落。
沈清和看着谢寒的背影,神色意味不明。
不一会儿,书房中的烛火彻底灭了,万物归于平静,就连蝉鸣都似乎听不到了。
待谢荣走后沈清和翻身落了下去,身形似鬼魅,翻进了书房,只留下衣袍蹁跹的一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