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接过来后看了一眼后递给了晏岁时,“枝白你看看,我看着这字不像是西蜀境内的,这些年你走遍了各地,这字你没准能认识。”
晏岁时点点头,拿着木饰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蹙了蹙眉。
沈清和注意着晏岁时的表情,笑了笑,“怎么?还能有你不认识的?”难道真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牌吗?是他想错了?
晏岁时点点头又摇摇头,表情复杂,“我认识一部分。”晏岁时将木牌翻了个面,指着那上面的字体说,“这是南燕皇室密字,只有南燕的皇族才知晓的字体。意思是‘御赐’。”晏岁时身为南燕世子,自然也是从小耳濡目染,认识的。
沈清和眸里情绪意味不明。
晏岁时将木牌又翻了回来,眉头微蹙,“至于这部分,我就不认识了。看起来像是……”
“我与你传信时所写的字体。”沈清和接了晏岁时的话,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这还是他年幼时与晏岁时胡乱研究的,晏岁时那会儿经常来金陵,他们两个无聊,胡乱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父亲母亲纵容着他们两个,写着写着,就创了一个独属他们两个的字体。
晏岁时颔首。
沈清和将木牌拿到了手上,指尖摩挲,“你知道这是从哪来找见的吗?”
晏岁时隐隐有些猜测。
沈清和嗤笑一声,垂下眸,“是在金陵。你说说南燕皇族才有的东西为何会跑到西蜀,还丢到了母亲遇害的地方?”
晏岁时叹了口气,眸里有些担忧,“易安。”
沈清和笑了声,“这与现今西蜀的丞相谢荣有关。”
晏岁时眸里思索,“谢荣?”
沈清和点点头,“不错。”沈清和对着南星道,“将我从丞相府带来的东西拿来。”
晏岁时皱了皱眉,“你就是为了去丞相府找东西才受得伤?”
沈清和没有意外晏岁时的问话,他正想着怎么将晏岁时给搪塞过去,晏岁时烦人起来他还真是受不住。看到南星回来,沈清和眼前一亮,“南星你来了。”
晏岁时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了。
沈清和笑了笑,对着晏岁时道,“我知晓了,这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用到晏神医的地方了。”
晏岁时勉强“嗯”了一声,听到沈清和说他“神医”,耳尖一下子变得通红。晏岁时轻咳一声,“你可还记着本公子还要替你去给皇帝治病?”说到皇帝,晏岁时声音有些气愤。
沈清和神情一僵,面上又重新带上了笑意,话说的太满了,但大丈夫能屈能伸,“那就倒数第二次。”
晏岁时一眼难尽,易安何时面皮这么厚了。
沈清和可不理晏岁时的腹诽,面色如常对晏岁时道,“你再瞧瞧。”沈清和递给晏岁时的是一枚印章加一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