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岁时多看了谢荣几眼,冷淡道,“食君之俸,自当用心。”
这么一看,谢荣长得还真与南燕的皇帝有几分相似,晏岁时眸里思索,坐上了去丞相府的马车。
沈清和与谢荣站在一起。
谢荣看了眼沈清和,“也要劳烦沈大人了。”
沈清和笑,“好说。”沈清和上了马车后就听到晏岁时嘴里嘟囔着“奇怪。”
“哪里奇怪了?”
晏岁时蹙了蹙眉,“我调制的毒药不该这么早起效的。”索性也没有大的影响,晏岁时也就不说话了。
沈清和挑了挑眉,闭上眼睛靠着马车养神。
晏岁时看了眼沈清和,抿了抿唇角,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又想到谢荣,蹙了蹙眉,没忍住说,“易安,我觉着谢荣有些怪异。”
沈清和“嗯”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哪里奇怪了?”
“我不知晓谢荣为何偏偏找了我。”晏岁时垂下眸,声音放的很轻,带着些原本的哑,“谢荣好像真的跟父王长得有些相似。”
沈清和闻言一愣,随即又笑开,语气郑重,“我知晓了。枝白,我会替林小将军保护好你。”
晏岁时耳尖有些微红,“嗯”了一声。
沈清和不知晓谢荣喊他一同的道理,但他知晓他不能放任晏岁时一个人去丞相府。哪怕是谢荣曾说过不能伤晏岁时分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谢荣难道能吃人了?”
晏岁时没忍住笑,“嗯。”
“至于你说谢荣为何找了你,恐怕是谢寒真的快没救了。”沈清和嗤笑一声。
晏岁时显然也是默认的,他对他的毒可是很有信心的。
“边关现今如何?”沈清和随意道。
“无异样。”晏岁时视线落到了案上端放的棋子上。
沈清和点点头,“待这事结束了你去哪里?”
晏岁时一怔,连指尖都似乎染了粉,不自在的蜷缩了一下,脸上的热度久久不能消散。晏岁时轻声道,连声音都似乎带了热气,“我想去找兰烬。”
晏岁时垂下眸,压下眸里浓稠的思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记着他接着沈清和的消息要来镐京时那人还是一脸的不愿,强压着他胡闹了一番。想至此,晏岁时感觉脖颈都红了。
沈清和似是好奇一般瞅着晏岁时,没忍住笑,眉眼弯弯,“枝白,我还没有见过你这样。”
晏岁时连耳尖都红了个彻底,垂下眸不发一言,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袍。
“又跑去边关,你难道不想去其余地方见识见识其他的疑难杂症了吗?”
晏岁时摇摇头,强忍着害羞,“我都见识过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