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群油嘴滑舌的大臣身旁是那么游刃有余,一点不见怯意。在他身旁的清风霁月全都消散,沉稳矜贵,深不可测。只是对上他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清风霁月了。
沈清和眸里思索,唇瓣难掩的白了白。难得的有些怀疑自己,他是不是自私了?不该叫秦筠与他离开,他会是一个好帝王。
只是秦筠这次从漠北回来,他还有机会跟自己离开吗?天下百姓能放他离开吗?
沈清和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面色有些难看。
秦筠见沈清和的面色是难掩的苍白,蹙了蹙眉,有些担忧,是不是身体难受了?
身旁的大臣还在喋喋不休,秦筠眸色有些冷,“柳大人?”
那人一下子住了口,讪笑着看着秦筠。
秦筠眸里有些烦躁,“本宫有事。”
那人讪笑着,“太子殿下请便。”
沈清和还在想这事,越想脸色越冷,引得身旁的大臣一个个退后了几步。沈丞相这是怎么回事?不住的放冷气,一点都没有平日里皎皎君子的模样。
有想着要跟沈清和搭话的一个个也都歇了火。罢了罢了,沈大人今日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还是改日再说吧!
秦筠走过来替沈清和理了理衣袍,取出一枚玉佩替沈清和系在了腰间,低声笑了笑,眸里的爱意几乎要藏不住,语气低的像是叹息,“易安,这次可不能摔碎了,我再找不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了。”
沈清和听着秦筠的声音,低沉慵懒,似乎还带着些餍足,叫他不由得有些耳热。
昨夜秦筠在他耳边就是用这种声音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易安……”
“易安……”
沈清和垂下眼眸看了眼秦筠给他的物什,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是与他摔碎的那个一模一样的冰花芙蓉玉,淡淡的透着粉色的盈光。那个他摔碎了,碎片也自己留着,这个自然不是那个。
秦筠又给他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就像是将他的心又一次刨开重新递到了沈清和手里。
秦筠笑了笑,替沈清和理衣袍的手滑到了沈清和腰间,轻柔的替他揉了揉。衣袍挡着他的动作,秦筠眸里有些歉意,“腰还疼不疼了?昨夜是我孟浪了。”
沈清和瞥了秦筠一眼,没有答话。
他能怎能回答,疼死了,他都快站不住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笨死了。”沈清和眸里带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