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是西蜀的太子,他不能叫秦筠处于险境。
林将军点了点头,“本将会安排好。”
“夜深人静,正是动作的时机。”沈清和道,“将军与子苓需在夜间布置好,明日一早,就是攻城的好时机。”
几人都没有意见。
是夜,补足了觉的沈清和拉着秦筠去了先前的营帐,摊开了收拾起来的地图,仔细观摩。这一观摩起来就忘了秦筠的存在。
秦筠无奈的笑了笑,替沈清和递上了他要找的笔,转至一旁替他研墨。
沈清和眉眼弯弯,“劳烦殿下了。”继续看向地图。
这些地图秦筠不用看都早就深深地印刻在了脑子里,哪一出有疑,哪一出可操作他不说全部知晓也算是知道个大概。
研完墨后秦筠走至另一旁躬身看向地图,蹙了蹙眉,“你还有何需要知晓的?”
沈清和脑海里大致过了一遍,摇了摇头。
秦筠抚平了沈清和蹙起的眉头,“不必担忧,一切交给舅父与子苓,他们会做的很好。”秦筠顿了顿,低声叹了句,“清和,你怎么这么厉害。”
无端夸他?
沈清和眯了眯眼,打量了打量秦筠,得意的哼了哼,“本公子自然厉害。”沈清和就不知低调为何物。
秦筠笑了声,看着大案上的地图,替沈清和指了指,“夜晚天寒,将士们的行进速度会减弱,这会儿大致才走到这儿,应该还需半个时辰才能到埋伏的地点。”
沈清和颔首,瞥了眼秦筠,使唤道,“殿下墨研好了?”
秦筠颔首。
沈清和提笔写了封信。
秦筠就站于沈清和旁边,看着沈清和所写的内容,面露诧异,沉凝了片刻才道,语气有些迟疑,“这是写给晏公子的?你想与他讲和?”
沈清和点头,“南燕的兵将驻扎在西蜀边境总归是不安稳的。”
只是与西蜀讲和,或者说是合作。秦筠有些不确定晏岁时会不会如他们的意。
沈清和垂下眼眸,“枝白会的。”
对于晏岁时来说,西蜀不是他的仇人,北疆与南燕才是。北疆与南燕才是害死林修竹的元凶。他这一段时间将南燕搞得天翻地覆,不顾名声。不就是为了林修竹吗?他没有理由不与西蜀合作绝了北疆。
“不试定然无结果,就算枝白最后不愿,我们也没损失。”沈清和笑了声,大不了最后与晏岁时兵戎相见,只是这是他最不愿见到的。
秦筠懂了沈清和的未尽之言,抿了抿唇没有讲话。
他与晏岁时立场不同,一个败字导致的结果完全不同。
沈清和向帐外吹了吹口哨,很快有一只鸽子落到了他手上,沈清和将信绑到鸽子腿上,摸了摸鸽子光滑的皮毛扔向空中。从怀中抽出软帕擦了擦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