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眼神平静,“你品茶不叫本宫。”仔细听竟有些诡异的委屈。
沈清和笑的肚子疼,“殿下你这是呷醋了?”
秦筠眯了眯眼,将油纸伞放到了一旁,又将营帐的帘子放了下来,顿时隔绝了帐外的雨幕。
这才走向了沈清和,手撑着沈清和的躺椅,几乎半压在沈清和身上,呼吸喷洒在沈清和耳畔,温热酥麻。身上又带着雨水的微凉,激的沈清和浑身一颤。
“晏公子来了。”秦筠说罢后干脆利落的直起身,“我是醋了。”秦筠又道。
沈清和:……
怎么这么恶劣?
沈清和莫名轻咳一声,听到晏岁时来了,急忙站起来,“枝白在哪里?”
“本宫带你去。”秦筠这会儿又不说‘我’了。
沈清和上前摇了摇秦筠的衣袖。
秦筠轻轻扯开,眸里染上些笑意。
沈清和没来得及拿伞就出了营帐。
秦筠皱了皱眉,将伞放在了沈清和头顶,“不要淋湿了。”
沈清和放缓了脚步,心情顿时平静了下来。晏岁时既然来了这里就不会逃了,是他着急了。
几步就到了主帐,里面传来说话声,是林将军的声音。
沈清和罕见的有些退却。
秦筠捏了捏沈清和的指尖,又很快放开,带着安抚意味。
沈清和舒了口气,掀开了营帐帘幕。
里面的人抬眸看来,这一眼不带一丝感情,就像是陌生人一般,甚至带了些疯狂。
沈清和一怔。
晏岁时穿得是往常林修竹喜欢的月白色衣袍,往常晏岁时喜欢穿颜色较深的衣袍,行医救人什么的方便些。但整个人瘦的像是许久没有吃过饭一般,眼里的神采不复存在。见沈清和,忽然唇角勾了抹如沐春风的笑,“易安来了?”
沈清和怔了怔,当即垂下了眼眸,眼底有些酸涩,“嗯。”
以前的晏岁时是有些木讷寡言的,他还想着有谁能受得了晏岁时。但这会儿见着晏岁时变了他只觉着心头酸涩的厉害。
晏岁时将他硬生生活成了林修竹。
秦筠有些不忍的移开视线,走到了林将军旁边,他不宜跟沈清和站在一起,这对晏岁时来说无异于剜心。
沈清和走到了晏岁时身边,强忍着笑了笑,“你还知道来?本公子的信都不回,你长本事了。”
晏岁时忽然觉得有些如释重负,在沈清和身边他伪装不了自己。
林将军偷偷抹了把泪。
沈清和眼神紧紧盯着晏岁时,向帐外喊了句“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