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驶进了阳关,街上隐隐有叫卖声。
林修竹扣着晏岁时的手腕,语气缱绻,“你看看阳关,很漂亮,我会保护你,不叫任何人欺负你,再者说了,小神医你不是最擅长医术了吗?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给他下毒,不说了好不好?”
林修竹太知道如何拿捏晏岁时了,他语气一软,晏岁时就不知如何生气了。
晏岁时吸了吸鼻子,眸光湿漉漉的,闷声道,“我是南燕人。”
林修竹被这一消息炸的一怔,没有说话。
晏岁时睫毛微颤,他就说他要死了。
半晌林修竹才迟疑了一下,“南燕王府世子?”是了,晏岁时。晏,南燕的国姓,很少有人能与皇族同名。
只是南燕的世子怎能沦落到浑身脏污,连个马匹都没有,不怪他刚见将这人时将他当成了乞丐。
而且皇族的陋习没沾染上一丝半点,怎么只剩下软了,跟块糖糕似的,黏糊糊甜丝丝的。
林修竹的心情相当复杂,拐了个别国世子回去父亲不会打断他的腿吧!
还有南燕,林修竹头更疼了。南燕要是知道晏岁时在他这里怕不是会来要这人,想起就头疼。
晏岁时垂着头点点头。
怪不得他不想去阳关。
晏岁时挣开了林修竹扣着他的手腕,耳尖微红。他俩之间的姿势确实一些缱绻暧昧,晏岁时还是不太习惯跟人太近。
林修竹一愣,失笑,看了看自己的手,扶额,他都忘了他方才还拉着晏岁时的手腕,确实有些稍显亲密。
半晌林修竹半是叹息半是无奈的看了晏岁时一眼,“那我更该将你带去阳关了,藏起来,叫你父王着急着急。”
晏岁时看起来蔫哒哒的。
林修竹以拳抵唇,闷笑,“骗你的,不会有人知道的,信我。”
晏岁时已经到了虎口,心头却是一动,心尖泛起圈圈涟漪。
林修竹说话实在是很能让别人信服。
“那就走吧,小神医,不要去找那个易安了,看看这里,很漂亮,看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不是比在路上蹉跎的听起来好?”林修竹还记着晏岁时方才提起的那个易安。
“再说了,你都答应我了,不能随意离开阳关,不然我就告诉父亲你的身份。”林修竹笑着道。
晏岁时:……
真是太坏了。
见晏岁时不情愿的点头,林修竹才松了口气,这人真是太不好糊弄了,跳下了马车,朝着马车内伸出手,看起来温润如玉,“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