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岫眼睛一亮。
万俟琤暗道不好。
果然,初岫兴致勃勃的看他:“没客栈,我们能住青楼啊!”
夜里,滨水河畔人潮拥挤,几乎挪不动地方。
烟花盛放在半空中,映在河水里,夹岸盛放着锦城花。
比花还娇艳的,是人。
滨水河上搭起了台子,花灯将那上边的红绸映的通明。
中间一个穿着清凉的美人赤着足在跳舞。
酥娘一搦腰肢袅,回雪萦尘皆尽妙。
满城芳菲融进一舞,行人尽是如痴如醉。
那时初岫身量不高,挤在人群里垫脚看的累。
万俟琤也没看那勾了万人魂魄的舞,他小心的护着初岫的左臂不让人挤着。
热闹喧哗声中,初岫凑到他耳边,冲他喊:“阿琤,抱我上去。”
万俟琤:“……”
他左右看了看,瞧见一两三岁的小姑娘骑在父亲脖颈上拍手叫好。
他矮身,将初岫抗在了肩上。
万俟琤身量本身就高,站在一群中原人中间,像是雨后蘑菇中的小白杨,他肩膀宽阔,初岫坐的稳稳的,觉得这姿势好玩儿,高声喊道:“阿琤,你力气真大。”
万俟琤弯了弯唇,没说话。
那花魁一舞结束,拿起了绣球,媚眼轻扫,十分随意的将绣球扔下了高台。
远处一片喧哗,众目所望处,一位书生走上了高台。
初岫扯了扯万俟琤的头发,万俟琤将他放下。
初岫皱了皱鼻子:“那花魁长的还不如我好看,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去吃好吃的。”
万俟琤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就是没抛中你,你不服气。”
初岫:“……”
他挽起万俟琤的胳膊,道:“我有什么不服气的,只不过没能得一个不花银子就能睡觉的屋子罢了。”
万俟琤挑唇,道:“你想睡在哪,我都能带你去。”
他确实是能,看上哪间房子,将屋主敲晕,自己住,他们也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了。
初岫拉着他去买了糖画。
沿着热闹的大街一路的走,高高兴兴的边吃边逛。
万俟琤咬了口他递过来的蜜糕,垂首看他:“找个地方睡吧,昨夜都没睡好。”
昨夜初岫睡得很好,都没感觉到颠簸,而万俟琤一夜未睡。
初岫擦了擦手,道:“咱们去青楼,用银子砸一间屋子下来。”
万俟琤:“……”
万俟琤:“为何一定要去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