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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彦一点不内疚地说:“要不是这季节已经没有冰块了,刚才进去的就不是我的手了。”

    沈嘉把双脚蜷缩起来,相互摩擦着取暖,打了个哈欠说:“阿彦啊,你也知道我是喜欢男人的,你说你一大早就这么来撩拨我,万一哪天我忍不住把你办了怎么办?”

    何彦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您就得了吧,还不知道谁办谁呢!”说的跟他不知道自家少爷是在下面的那个似的。

    关于自家主子喜欢男人这件事,何彦只震惊了一个时辰,然后就很好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主子喜欢谁,也跟他没关系。

    小书童今年十五,年纪是比沈嘉小,但个头可不小,沈嘉平日带他出门时都不用额外带保镖,腰上挂一把没开刃的宝剑,比正经护卫还唬人。

    沈嘉宿醉未醒,双眼迷蒙带着雾气,脸上还残留着醉酒的潮红,墨发白肤,倚靠在床头的模样甚是勾人,何彦有时候会忍不住想,他家少爷这精致的脸娇惯的性子合该找个男人来疼爱,若是娶妻,也不知哪家的千金能比他好看。

    “胆子肥了你,连少爷都敢调侃了,小心少爷我扣你工钱。”

    何彦不以为意地说:“您的全部家当都在我身上呢。”

    沈嘉打了一半的哈欠顿时被吓飞了,他差点忘了,何彦才是他的大金主,他从家里带来的钱财早花干净了,这段时日全靠何彦外出打工养活他。

    当然,沈嘉不是自己不会赚钱,只是忙着考试腾不出时间而已,而这三天的房费是他当了一块玉佩换来的钱,要不是知道自己一定能高中,他可不敢这么干。

    “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

    “还早啊,我再睡会儿吧?”沈嘉求饶地看着书童,才五点就把他叫起来,太没人性了。

    “别,您今儿可是要当探花郎的人,等会儿踏马游街,全长安的人都看着您,不打扮怎么行?”

    沈嘉皱着眉问他:“你别乌鸦嘴,谁说我会是探花郎?少爷我堂堂会试第一不能是状元郎吗?”

    书童指了指他的脸,又指了指隔壁的位置,这三天会住在金榜题名楼的基本都是参加殿试的学子,之前落榜的早搬出去了,免得被人嘲笑,而本届最热门的一甲人选正好住在相连的三间房里,何彦早看过了,另外两位老的老,丑的丑,皇帝除非眼睛瞎了,才会点他俩做探花郎。

    沈嘉其实并不确定自己能得几名,殿试那天正好有紧急军报,皇帝忙的连出题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监考了,他压根没见到皇帝老爷,也许他老人家没看到脸不会瞎安排呢?

    比起做探花,当然是状元更有面子,沈嘉会试排第一,还是有望争取状元及第的。

    何彦打开箱笼,取出几件保管的很好的丝绸锦衣,这几件是从家里带来的,一路上沈嘉都没穿过一次,专门留着重要日子穿的。

    今天可是大日子,当然要挑出最好看的一件,可惜最好的那件上回殿试就穿过了,于是何彦在比划了半个时辰后终于选出了一件天青色的直缀,布料上绣着金色暗纹,看着贵气又庄重,上身还特别显得肤白,何彦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帮沈嘉梳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