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璋抱着他亲热了一会儿,然后才让人送他出宫,他心想:往后还是尽量不明着留他了,宫里这么多双眼睛,被人看破他们的关系对沈嘉没有好处。
沈嘉出宫后直奔户部,一进门就看到冯丘贵翘着脚坐在办公桌后唱小曲,打趣道:“冯兄心情很好啊,遇到什么好事了?”
“呀,沈老弟,你刚才去哪了?我好像一回头就发现你不见了,还以为你出恭去了呢。”
沈嘉忙说:“确实是出恭去了,早上吃坏了肚子,上了好几趟茅厕,最后怕进进出出不好看,就没回大殿了。”
“原来如此,那现在还好吗?”
“好多了,多谢冯兄关心。”
“你太客气了,要是还有不舒服,可以请个太医来看看。”他看了外面一眼,压低声音告诉沈嘉:“今日尚书大人去蒲家抄家了你可知道?”
沈嘉在御书房亲耳听到赵璋吩咐的,当然知道,不过面上没表现出来,诧异地问:“果真?蒲家这是彻底完了?”
冯丘贵说:“那是肯定,早朝上皇上就下令押蒲家人下昭狱了,进了锦衣卫的昭狱,不死也要脱层皮,现在连家产都抄了,肯定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皇上这次可真是雷霆手段,许久没有如此大的案子了。”
沈嘉听他提起皇上,故意引着他说:“皇上如此英明神武,真是百姓之福啊,蒲家罪恶滔天,皇上能大义灭亲想必也是深思熟虑后决定的。”
“那是必然的,没有深思熟虑也不可能将蒲家一网打尽啊,你真以为会有那么多百姓告御状啊?”冯丘贵一副神秘的样子,像是和最好的朋友分享秘密,如果换成没有戒心的人,恐怕就要将他因为知己了。
午时,大家聚在一起吃饭,难免说起了蒲家被抄的事情,这件事热度肯定会持续好一阵子,大家不愁没话题说。
“真羡慕蒋侍郎和王郎中,能跟着尚书大人去抄家,这次不知道能抄出多少好东西来。”
“蒲家百年的公爵府,这些年又权势滔天,家财丰富,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我倒没什么心思,就是想去开开眼,等东西入了国库,我等想看也没那么容易了。”
大家都眼馋,但这种机会向来不是想有就有的,只能私下羡慕那两位被尚书大人带去的同僚了。
等吃完午饭,沈嘉约冯丘贵下棋,不经意地问:“王郎中平时话不多,没想到尚书大人对他这么好,我一直以为冯兄才是大人的心腹爱将来着。”
冯丘贵下棋动作一顿,勉强笑笑,貌似无波澜地说:“王兄资历比我深,也是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他还是琅琊王氏的嫡系子弟,出身名门,哪是我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