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沾惊的说不出话来,成安伯今年三十六了,前头死了三任妻子,府里嫡子庶子一大堆,而且据他所知,成安伯可是有些难以启齿的癖好的,谁家好好的姑娘会嫁给他?
姚沾再傻也知道他这位堂妹得罪了皇上了,可两人毫无交集……不,那沈大人可不正好就在大名府?怕是他堂妹招惹了沈大人。
姚沾头皮发麻,他早说过珍珍堂妹太过跋扈,姚家又不是权势滔天,养出这样的女儿迟早要遭殃,果不其然,这是想毁了姚家的百年基业啊!
可那成安伯也是不能嫁的,这一嫁他们姚家在长安也就没有好名声了,家里其他妹妹也别想找到好人家。
他跪趴在冰冷的地上,额头顶地,“求皇上开恩,臣回去一定让家人加以管教,不会再让她犯错!求皇上给她一次机会。”
赵璋把玩着手机的毛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朕给你一个面子,不过年前这几天必须把她嫁出去,至于嫁谁家,朕就不干涉了,若做不好……”
姚沾立即保证:“请皇上放心,臣一定督促办好此事!”
此时离过年也就几天时间了,光是传信过去一个来回都来不及,但姚沾不敢不同意,哪怕随便嫁个寒门学子也比成安伯强。
姚沾急忙出宫回家,将事情与老夫人一说,后者听的云里雾里,可姚沾又不能提皇上和沈嘉的关系,只说堂妹得罪了钦差大人,皇上很生气,要下旨将她嫁给成安伯。
老夫人一听成安伯的名字就晕了,家里的女眷也都急得不得了,谁家也不愿意和成安伯有关系,忙追问:“到底怎么说的,珍珍怎么得罪钦差了?就算惩罚,怎么会让她嫁人?还有你二叔难道不管的吗?”
“我早说过珍珍被宠的太过了,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涵养?这真嫁入成安伯府,我们家其他姑娘都别想找个好人家了。”说话的是姚沾的三婶,她家里也有两个未婚的女儿,怎么可能不急。
“皇上说了,除非年前将珍珍嫁出去。”
“这怎么可能?她在长安还有可能,远在大名府,回来也来不及了呀。”
老夫人醒了,只思考了一会儿就一锤定音,“请个媒婆去通政司正使家问问,二儿媳不是说过与他家有了默契?如果可以,当场就把亲事定下来,再快马加鞭让珍珍母女回来,家里的嫁妆都是备好的,一回来就成亲!”
这个安排无疑是最好的,姚家长媳立即去办,可人家一听当场就要下婚书,且一回来就成亲,立马回绝了。
不管姚家为什么急着嫁女儿,这种事情都是有问题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