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寅恨极了沈嘉,刚才那大夫说了,他因为在冷水中泡太久,身体虽然有望恢复,但从此以后都不能人道了,他膝下只有一女,彭家这是要在他手上绝户啊!岂能不恨?
“下官可以发誓,所说之言句句属实,否则天打雷噼不得好死!”这么恶毒的誓言一出,张淮是信了的,一股煞气萦绕在他身旁,所有人都知道,沈嘉讨不了好了。
“啪啪啪!”凌靖云鼓掌起来,笑眯眯地说:“真是好口才,彭大人不仅长的好,口才也相当了得,怎么混到现在还只是个经历?”
“凌副指挥使什么意思?”张淮转头怒视着他,别人怕锦衣卫,他张淮可不怕,他自问一身正气,处事公正,不做亏心事的人为何要怕锦衣卫?
“本使的意思是,彭经历的话看似毫无破绽,但那是因为你们都不了解沈嘉所以才会信,不然你们问问秦掌院,看他是否信这番话。”
秦掌院摇头说:“不信,沈嘉此子光明磊落,又已经有了圣旨赐婚的娇妻,当初连首辅大人也想把孙女嫁给他,他根本无需靠设计陷害来赢得什么助力。”
凌靖云补充道:“可不是,你们也不瞧瞧沈嘉那张脸,他在知府衙门,一句话都没说就迷得姚知府的爱女倾心爱慕,他如果真要得到一个女人,还需要这么迂回的手段陷害她?再说了,他一个外来的五品官员,是怎么做到在向府来去自如?又是怎么买通向府的下人将张小姐弄走的?”
彭寅反驳道:“因为他身边有高手,他的护卫肯定武功高强,在向府来去自如,也许沈大人早就把向府的地形摸清楚了,至于买通下人,只要他出得起钱,买通一两个贪财的小人有何难?”
“彭经历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凌靖云嘲讽道。
不管如何,就目前来看,彭寅是受害者,他的话又没太大的漏洞,不少人都是信了他的话的,他们与沈嘉不熟,并不知道他的为人,而其中,姚知府最为干脆地给沈嘉定了罪,“哎,当初我家闺女确实对沈大人一见钟情,可是沈大人对小女不屑一顾,想来是嫌弃我的官位不够高吧,为了让我死心,他让皇上给小女定了期限,必须在年前嫁出去,可怜我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不得不嫁给通判家的庶子,以后还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
张淮是个真心宠爱女儿的,因此最能感受姚知府的不甘,他冷声说:“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皇上看重他就不把大家放在眼里,他该不会是知道事情败露逃了吧?”
向捷看了左侧的都指挥使戚湘君一眼,这人管着大名府的军事力量,可是从不与他们私下往来,今日要不是说是给朝廷钦差几分薄面,他也不会来向府赴宴。
“戚大人怎么说?”
戚湘君老神自在地坐着喝茶,并不参与讨论,此时被问到回答说:“这是府衙的事情,与我都指挥使司并无关系。”
张淮怒视着他,“如果他有心想逃,光靠知府衙门那些软脚虾哪能抓到人,戚大人也有帮忙追捕逃犯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