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自动让出一条道,嘀嘀咕咕着说:“这就是那什么郎中?太年轻了吧?有二十岁了吗?”
“就他能杀了彭寅?彭寅虽然也年轻,但身体可不弱,骑马射箭都不在话下。”
“也许是他命手下的人做的呢?”
沈嘉淡定自若地走进公堂,他是朝廷命官,见姚知府也无需下跪,只做了个揖,然后就走向大堂中央的棺材。
“你……你要做什么?”彭家人护着棺材警惕地看着他。
那棺材还没盖上,沈嘉看到了彭寅的遗体,他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看上去和睡着了一样,明明几位大夫之前说过他的伤势好好休养是能痊愈的,可一天的功夫居然就死了,死的毫无征兆。
姚知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对他客客气气地说:“沈大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可清楚?”
“有所耳闻。”
“那就好,长话短说,沈大人可有证据证明自身?”
沈嘉看向他,淡笑道:“大人不急,咱们先等一等。”
“还等什么?”看沈嘉那淡定的模样,姚知府有些不悦,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妆模作样,这沈嘉确实难对付。
“这件事既然发生在布政使大人的府上,又事关张家小姐,所以我派人请两位大人一同来审理此案,也不算违反规矩。”布政使和按察使本来就统管一府内务,朝廷钦差在大名府犯了命案,他们确实有权过问。
师爷给彭夫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突然凄厉地哭了起来,高声喊道:“我的夫君啊,你死的好惨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以后怎么过啊……”
彭母立即接上,哭诉道:“大人,我姓您是青天大老爷,我家二子平日里对您多加赞誉,可……那什么布政使、按察使谁知道会不会偏袒杀人凶手,官官相护,我们平民百姓也斗不过当官的……”
张淮和向捷一前一后走进来,前者走到彭母面前,低头冷冷地看着她,“你说本官会包庇罪犯?你们在大名府生活了多久?可知道本官姓名?”
人群中有人认出他来,惊叫道:“是张提刑,他经手的案子从来都是慎重审查的,去年那刘家老爷不是还花钱想给他那犯事的儿子走关系吗?被张大人打了二十板子丢出来了,那刘少爷被发配边疆去了。”
“张大人我也知道,断案如神的大老爷,我家外甥当初被人陷害,多亏了张大人秉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