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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吾卫的人很快也到了,在长安城里发生人命案,如果是普通百姓就归顺天府审理,金吾卫只要协助即可。

    “申捕头,这里可有我们什么事?”来的金吾卫沈嘉没见过,对方也不认识他,因此多看了沈嘉他们一眼。

    沈嘉和赵璋都是混在人群里都鹤立鸡群的那类人,由不得人忽视,尤其是赵璋,因为出来一趟就遇到人命案,心情恶劣,板着脸,百米范围内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气压,连何彦都不敢靠近他。

    那捕头先看了赵璋一眼,见对方没发话,才回答道:“滕校尉,行凶者已经抓住了,但这些小混混恐怕是受人指使才来捣乱的,没想到闹出了人命,我正准备带他们回去审问。”

    赵璋此时开口说:“去问问那边那个,她应该心里有谱。”赵璋指的是那边哭的声嘶力竭的妇人。

    那妇人哭的声音发哑,完全沉浸在悲痛中,听不到周围的声音,直到申捕头将她手从尸体上剥开,对方才惊醒过来,狠狠地咬了申捕头一口。

    “嗷……你这女人……”申捕头捂着流血的胳膊后退,“你清醒点,看清楚我是谁吗?”

    申捕头常在这一带巡街,也认识这家酒楼的东家,以前老东家在时,还经常会请他们进来喝酒吃肉,因此他们对这家酒楼都颇为照顾。

    不过老东家去世后,这里就剩下孤儿寡母,他们也就不好上门了,免得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后来渐渐的,这酒楼生意就冷清下来了,没想到今日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申捕头……您要为我儿伸冤啊,他才十七岁啊……”

    沈嘉最见不得这种人间悲剧,扯了赵璋一下,“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这案子官府会审理的,您杵在这儿,他们干活都不自在。”

    赵璋瞥了眼地上的尸体,转身出去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低声说:“我兄长当初死的时候也是如此,身穿一袭白衣,头撞到了桌角,看着像是一场意外,我还记得,当初母后见到这一幕也是如此伤心,抱着兄长的尸首不肯放下,那时候我就想,我此生都没有兄长了,没想到时到今日,我连母后也快要失去了。”

    “皇上……”沈嘉心情沉重,他不知道前太子是怎么死的,但总归不会是一场意外,他死后,朝廷因为夺嫡之争一片混乱,是赵璋登基后一点一点将混乱肃清,将这大晋江山稳定下来的。

    赵璋回头,嘴角勾了勾,“走吧,不是说要去看你选的铺子?”

    “不去也成,还没开业呢。”

    “去看看吧,朕能出宫的机会不多。”

    有了刚才那小二的证词,他们的口供就没什么价值了,申捕头也没拦着,只是在人离开后拉着那位滕校尉小声问:“刚才那两位公子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