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许久不曾回京了,对家人的思念在此时达到了顶峰,摩挲着那个族徽红着眼眶说:“是,她们功劳甚大,等大军凯旋,本侯一定上书给她们请功!哈哈……既然只有一万五千套,那先分给前锋营,晚上宰十只羊,大家好好饱餐一顿,明日就去把那群龟孙子赶回草原去!”
“吼吼!侯爷威武!皇上威武!”
“必胜!必胜……”
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这一点沈嘉上一世就知道,尤其当长安城外的百姓也得知可以帮忙制衣后,不少闲置在家的妇人都来帮忙,一套还能领十文钱工钱,只要做上十套,今年过年就能裁衣吃肉了。
富贵人家的女眷做了几套就不耐烦了,到后来反而是普通百姓成了主力,她们没日没夜地赶工,速度快的一天就能缝制一套出来,中途要不是没有棉花了,说不定一个月就能赶制出十万套棉衣出来。
这天,长安下了第一场雪,杨森在夜里到沈府找沈嘉,问他:“嘉嘉,你觉得姐夫办个制衣厂如何?”
沈嘉以为他想接这次的生意,摇头说:“此时离过年还有段时间,冬日农闲,民妇就能在年前赶工完毕了,暂时不需要制衣厂帮忙。”
“不不,我不是要抢这次的生意,是嘉嘉你给了姐夫启发,让我看到了女子的价值,我仔细算了一下,像你这样从外头购进棉布和棉花,再请人制衣,成本比他们自己出去买布买棉花自己做还便宜,如果我办个制衣厂,明年就做一批棉衣出来运到各地去卖,成衣可以款式多样,还不用他们自己动手,价格也不算太贵,应该会有人愿意买的。”
沈嘉听明白了,棉花和棉布大批量进价,价格比市场价低不少,工钱也不算高,一套棉衣成本价还不到五十文,确实比百姓自己做便宜,但这生意也不是稳赚不赔,“这次是朝廷急需,商家也没抬价,甚至因为是军资,价格比平时低了一成左右,如果你要做这笔生意,成本价还得算上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首先场地费就不少,运费也得加一些,成本就得到七八十文了,你定价也不能超过一百文,太贵了普通百姓买不起,富贵人家又嫌弃这普通的样式,也得好好合计合计才行。”
杨森听到这里热血已经冷却下来了,抓了抓头发说:“这么一说难度也不小,如果做的量少,成本价降不下来,如果做的量多,万一卖不出去就积压下来了,哎。”
沈嘉见他有些失落,小声说:“姐夫如果真有这份心,试试也无妨,至少我能保证,明年你的货如果销不出去,我会替朝廷买下来,只不过价格恐怕得压一压,至于再以后,你就得自己想办法了。”总不能一直靠他的关系帮他卖货,那就不叫做生意了。
杨森咬咬牙,说:“好,我回去仔细算算,再与你姐姐商量商量,如果做就得好好做,肯定不能给你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