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气,连瓦刺的队伍也不过才收获了二十几只猎物,他们不空手而归就算不错了。”
群臣们对沈嘉为首的队伍一点没抱希望,好在大晋并非只有他们这一队人,否则真心要丢脸丢到外头去了。
就在这时,一群人相互搀扶着下山,身边没有马跟随也没有猎物,形容狼狈,显然是经过一番争斗。
“怎么回事?”
“还用问,肯定是被抢了,这种事并不新鲜!”
果然,这些人就是被鞑靼人抢劫的队伍,因为受伤严重,只能相互搀扶着慢慢走下山,迎面而来的嘲讽同情的目光令他们连头都抬不起来。
好在这样的队伍并不止他们一支,渐渐的,大家的目光都投降下山的路口,心情复杂。
“如今算来,鞑靼人至少抢了四支队伍,就算不算他们本身的收获应该也是头名了吧?”鸿胪寺的官员一脸阴郁地说。
“不急不急,咱们的人可都还没回来呢,结果还未必,说不定鞑靼人也被抢了呢?”鸿胪寺卿搓着双手焦躁地说。
下属同情地看着他,仿佛觉得他在白日做梦,但结果未定,他们也只能抱着一线希望。
杜富成见皇上稳稳地坐着看书,并不担心的模样,心想:皇上这是知道必输无疑了所以无所谓了吗?
“皇上,可要奴才派人去瞧瞧?”杜富成开口,自然是指派人去动手脚,免得真被异族人拿了头名,那可真是有失东道国的脸面的。
赵璋摇头,“光明正大的比试,无需做多余的事情,等着就是。”
杜富成看了眼时间,忧虑地说:“可是离结束只剩下最后一刻钟了,如果他们能把鞑靼人拦截在山上,倒也不算输。”
赵璋放下书本,抬头看了眼场地内人心浮动的大臣们,笑着说:“急什么呢,不还没到时间吗?”
山林里,沈嘉手里拿着捡来的弓箭对准被网网住的对手,思考着要不要趁机射上一箭,就算不能要对方的性命,也能讨回一点利息。
对方凶狠地盯着他,口里一长串鞑靼语冒出来,沈嘉半听半猜,知道他是在骂人,他笑了起来,年轻俊秀的脸庞笑起来也是熠熠生辉的,“你生气?这有什么好气的,你们之前也没少抢夺别人的猎物,怎么轮到自己中埋伏了就不甘心了呢?技不如人而已。”
对方破口大骂:“该死的懦夫,有本事面对面一战!”
鞑靼人原本还想借着在山里的机会除掉沈嘉,只是因为一直没遇上才没下手,没想到他们没截杀这个人,却被对方设伏拦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