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长公主自从上次回府后就一直没出府了吧?会不会与此事有关?”徐首辅的书房内,几位大人也在闲聊此事。
“长公主乃是新寡,又还在孝期,不出门才是正常的,与沈嘉能有什么关系?”
“那你说,沈嘉好端端的去长公主府做什么?”
“这……”
徐首辅抬起手制止他们的讨论,沉思着说:“长公主虽然是寡妇,但她身份不一样,就算是孝期也不可能真的不出门应酬,而且老夫发现,最近公主府的守卫似乎有点多,而且全是宫里调来的禁卫。”
“皇上派禁卫军保护公主也正常吧?”
徐首辅轻轻敲着桌子,眉头微蹙,将年前年后的事情捋了捋,疑惑地问:“你们可知道太后多久没露过面了?”
“半个月?不,应该更久了吧,元宵前就没见过她老人家了,听说是病了,但前日见到北陈王他们,说是去慈宁宫探病被皇上拒绝了。”
“为何不让人探望?”
“洪院使说太后需要静养,不让人打扰。”
“那今日长公主进宫后不就是去侍疾的?难道是太后病情加重了?”
“不对,太后凤体抱恙至少半个月了,该侍疾早就去了,为何是昨日才去的?这半个月中,没见长公主有进过宫吧?”
“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也许一开始太后只是微恙。”
徐首辅更在意的是沈嘉这个人,太后是否病重与他无关,他问一旁的随从,“上回大理寺释放沈嘉的理由是什么?才一日就查清了?”
那随从已经去了解过了,回答说:“小人听大理寺少卿说的,说是罗老看完卷宗觉得证据不足,又拿问了张家人,没有一个人能拿出实证,最后便将沈大人放了,属下还注意到,张家从那天之后就举家离京了,不知会去何处,大人可要找他们来问话?”
“不必,那张家本就是小门小户的人家,与沈家结亲才有了一点起色,偏守不住心又认不清形势,这种人无用的很。”徐首辅眯着眼问了一句:“那天是否就是高荀死的那天?”
众人想了想,“还真是,也是巧合了。”
徐首辅却突然瞪大了双眼,瞳孔微微放大,“如果……不是巧合呢?”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那边高荀死了,这边沈嘉就无罪释放了,再联想到长公主与高荀的关系……
他身体前倾,目光如炬地看着下首的官员们,沉声问:“你们有谁知道高荀与沈嘉的关系如何?”
“这……这二人也认识没几日吧,关系能如何?也从不见他们走动。”属官诧异地回答。
“不对,这里头一定隐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我们一直没找到算计沈嘉的人,假如这个幕后之人是高荀,因为高荀死了,所以沈嘉也就脱困了,而长公主知道了高荀是因为沈嘉死的,所以想报复沈嘉,却被皇上救了,为此,长公主失宠,甚至作为牺牲品送到瓦刺和亲,那这一切是不是就有了合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