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带着你跑出了长安,然后你们就遇见了我......”
芍药点头:“是,我们便遇见了国公您。”
叶荣舟想起自己与闻灵初遇那一日,自己提前收到吕让要杀董然的风声,觉得烦闷,便到长安城外的私宅去住,第二日夜晚,闻灵便敲响了他的门。
她易着容,瞧着只是清丽模样,孤身一人牵着马向他问药,如今想来,仍旧历历在目。
叶荣舟沉默良久,又道:“你们是往何处走?”
芍药道:“娘子说,中原不安生,所以我们一直往西走,只是出了长安不远,到了滁州地界,我们便被吕将军的人给抓住了。”
滁州往西......那便是他的兄长河西指挥使的地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怕是做了什么梦,亦或是得了什么启示,知道不久就会天下大乱,最终是他们河西叶家夺了天下,所以她才选了作为叶家人的自己做她的情郎。
“看来与我的私情也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叶荣舟看着手中的白玉耳坠,淡淡开口。
芍药深怕他会嫉恨闻灵,急道:“不,国公,娘子她对您是真心的,求您——”
一定要救救她。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并不十分在乎。”叶荣舟忽然道:“说实话,如今我竟然心里有一丝庆幸,庆幸她当初选的那个人是我。”
若她选了别人,如今他怕是要呕死。
芍药对叶荣舟的话有一丝迷茫,但也算明白国公爷不会不管闻灵了,因此使劲给他磕头:“多谢国公!多谢国公!”
叶荣舟将手中耳坠妥帖收入怀中,弯身拿起地上的令牌,推开门,对谢添道:“明日卯时,即刻启程。”
他要加快进程,不能有一分一毫的耽搁。
......
长安城内,吕府。
吕让请了大夫来瞧,大夫说闻灵的腿虽没有摔断,但到底伤着了,怕是两三个月不能下地。
吕让叫她好好休息,派了好些仆从服侍她,嘱咐她们一刻也不准离开。
闻灵知道,吕让只不过是趁机派人监视自己而已,自从他这次将自己从外头带回吕府后,好似特别的患得患失,疑心病比往日更重,时不时地就要过来看她在做什么,生怕她又和哪个男人有了首尾,或者与叶荣舟又有了联系。
闻灵冷眼瞧他,并不发表意见,如此倒也安静地过了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