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那一方柔荑倾覆在身上的感觉,又是一阵战栗。
他对她的抵抗总是这样弱。
歪头,只瞧见闻灵正闭上眼睛,已然睡着的样子。
她难得睡得这样好,叶荣舟不忍心再把她吵醒,于是闭上眼睛,默念起《清心咒》来。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念了许久,终于将心中那份旖旎压了下去,正快要入睡,翻身,却摸到一方滑腻。
他一惊,睁开双眼。
闻灵寝衣已经褪去,只着一只肚兜睁着眼睛看着他,那肚兜的带子斜斜挂在肩头,好似只要轻轻一扯就能扯掉。
叶荣舟方才被强压下去的火热‘腾’的一下重新燃起,快要将他烧毁,偏这时候,闻灵还不饶他。
“小师父,念什么呢?”
他方才不小心将经文给念了出来,全听在她耳朵里。
柔媚的嗓音在这静谧的夜里分外清晰,又给他添了一把烧火的柴。
叶荣舟一个翻身坐起,呼吸沉重。
身下女人还在不要命地勾他,“‘色即是空’,小师父,可不要犯色戒啊。”
叶荣舟脊背蹦紧,双目通红,猛然低头堵住她的喋喋不休。
他不断恳求,像是可怜之人的呓语:“好娘子,好阿灵,别折磨我了......”
他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的旅客,终于于此刻饮到解渴的生命之水。
床上挂着的青纱帐随风飘动,风吹起一角,月光柔柔撒进来,好似一汪清泉,在慢慢流动。
闻灵抱着身上的男人,弥漫着水汽的双眸中泛起一丝清明,她双手捧着男人的脸,缓缓开口:
“郎君,你想不想要个孩子?”
孩子?
叶荣舟正值紧要关头,闻言却也停了下来,他吻怀中人,“就咱们两个不好么?”
闻灵道:“可是你总是要有个继承人,若你当了皇帝,岂能没有后嗣。”
叶荣舟黑曜石般的眸子逐渐清明,他低头看着怀中女人,只见她正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神色中还带着一丝难以忽视的紧张。
他笑起来。
“有了,咱们便生,没有,那便是咱们命里无福,强求不得。”
他吻她的眉心,“叶家族中有的是子弟,随便挑一个便是。”
他找大夫来也是主要治她的失眠之症,外加调理身子,对她能否有孕期望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