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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在生气吗?”何须归的手依旧牢牢牵着他的手,都有些汗湿了。

    “还行吧。”

    “那你怎么不转过来?你肯定还生着气。”

    “沙发太窄了,我怕把你顶下去。”

    可怜的沙发背,被蹂躏到临近午夜。何须归的手机闹钟响起,他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告别,说自己对师兄编的借口是闭门自省一天,现在该回去了。

    “厉哥,我以前从不对师兄说谎,现在却谎话连篇。但……但我愿意为了你而这样,因为我们是互通罩门的莫逆之交,连我师兄都不知道我的罩门在哪。”他边把脱下的衣物叠起来,边委屈地嘟囔,“厉哥,你还在生气,对吧?都不起来送送我。”

    “你快去吧,等会儿错过时间了。”

    片刻之后,确定何须归已经走了,厉行坐起来长舒一口气,极速冲进卫生间,半个钟头后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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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须归在客房穿戴整齐,打算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间继续睡觉。半路,被一个弟子叫住:“何师兄,我正四处找你呢,任掌门叫你去演武场。”

    “多谢相告,我这就去。”

    他用冷水洗了脸,压下睡意,快步来到演武场。正午阳光刺破山间薄薄的雾霭,倾泻在宽阔的青石地面,几个师兄都在。

    他是第七个入室弟子,也是关门弟子。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竟然会收妓|女之子为关门弟子,算是江湖未解之谜之一。

    甚至有人风言,他是师父的私生子,他也曾暗自揣测过。虽然师父对他很好,但他们实在没有一处相像。

    在六师兄身旁站定,何须归微微探出头,习惯性地瞄了一眼大师兄。出尘俊逸的侧颜,如同刚刚完成琢磨的冷玉,不食人间烟火。厉行则截然不同,略带野性和痞气的五官,就算近乎于光头,也透着一种六根不净的感觉。

    见到他,任平生温和地笑笑,接着对众弟子道:“为师不在的这些时日,你们全都胖了,想必武功也荒疏许多,今日就考校一番。”

    何须归捏捏自己的脸,深知自己也胖了。可是,麻辣烫实在是太美味了,还有火锅、小龙虾、各种膨化食品、甜甜圈……忽然,他听见师父叫到了自己的名字:“须归,你的剑不是折断了吗?不必重铸了,为师将这柄剑送给你。”

    “天啊……”身旁的六师兄发出讶异的吸气声,饱含艳羡。

    他的目光落在师父手中,那是一柄青幽幽的长剑,还未出鞘,已透出凛冽冷芒。就算是不识兵器之人,也能一眼看出这是难得一遇的宝剑。

    师父将其珍藏在书房中,极为爱惜,时常默然凝望,陷入沉思。还有人传言,掌门将此剑给了谁,谁就是未来的继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