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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照晃晃悠悠地走近,轻蔑的笑声和浓重的酒气一齐袭来。他像是少了几块骨头,怎么都站不稳,懒散地用眼角乜斜着何须归,如醉酒的狐狸。

    厉行当头驳斥:“林施主,你有没有创意?只会翻来覆去揪着别人的身世不放。哦,对,看来除了这点,你也挑不出什么别的。这就说明,何施主各方面都很优秀。”

    “慎虚,不用理这个醉鬼。”何须归淡然经过林照身旁,擦肩而过之际,忽然反手抓住其腰带,狠命一扯!

    “啊——”林照惨叫一声,护住腹部,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净,苍白如纸。但他旋即直起身子,故作无事地笑了。

    “是你干的吧?肯定是你!”何须归双唇抑制不住地颤抖,厉声质问,“你原以为师兄会悔婚,可现在看来,师兄已经想通了,并不在意闲言碎语。所以,你才躲在城里喝闷酒。你怎能这样对他?!你太卑鄙龌龊了,冯姑娘可是你的远房表妹!”

    林照步履地不稳退了两步,发出一声夸张的哂笑,扬眉挑衅道:“那你去告诉他啊,假如他一定要验证,我会配合。”

    “他很在乎你,我不忍看他伤心,也不想师门蒙羞。师兄成亲以后,你最好老实点,离冯姑娘远远的!我会盯死你!”

    “何师弟,你什么都不懂。”林照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倒退着走了几步才转身。被酒浸染的身影,摇晃着隐没于市井吆喝之间。

    欧阳豆不屑地吐槽道:“这谁能懂啊?爱他就要绿了他,病娇的世界真精彩。”

    完成采购,回到山上,开始小作坊式生产。只有欧阳豆勤勤恳恳用心干活,厉行时不时调戏一下何须归,还愈发胆大手黑,掐人家Q弹圆润的罩门。

    “他老舅,你别这样!”

    “嘿嘿……”

    眼看大学生勤工俭学、艰苦创业的积极氛围,被打情骂俏所冲淡,欧阳豆直白而犀利地点破:“舅妈,你不想被他调戏,就走啊!去参加各类比武活动!否则,就是在变相鼓励我老舅耍流氓,甚至乐在其中而不自知。”

    这话一针见血,仿佛直接扎在何须归脸上。红潮从衣领钻出来,悄然漫上整张脸,他嘴唇开合几次,也不知如何辩驳,只是说:“哼,怎能这样和长辈说话?”

    “何黑户,你教我练剑吧?”厉行看出他的羞愤,怕他真的跑了,去找师兄玩。这样说既是解围,也是真心讨教,“这次的武林大会,让我深有感触,不会兵器的话,打架真的太吃亏了。剑是兵中君子,正适合我。”

    “你才不是君子,你是破布。”

    何须归像是故意的,把瀑布说成破布。厉行厚着脸皮道:“就是因为太不像君子,才要借着剑来提升气质。”

    何须归摇头,说并非自己不愿教或者水平低,而是他们不是同门,不能擅自传授。就算是同门师兄弟之间,除非关系亲近,也不好相互指点,否则置师父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