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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豆没办法,只好一脸嫌弃地躺在他身边。

    柳苗苗问:“豆豆哥,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嘛。”

    欧阳豆当然也不明白,却说:“你大字都不识几个,就更不懂这么前沿的物理学知识了。”

    “可是,我不识字并不代表我傻啊。”

    豆苗二人在低声拌嘴,厉行和何须归则靠坐在另一张床的床头,借着暖色的小夜灯,端详那两柄剑,落霜和流碧。青幽寒芒,微微闪烁。

    何须归把剑放在枕旁,依偎着厉行,想象九泉之下的师父在做什么。也在和随后而去的雪师叔拌嘴吗?黄泉路上,他们会聊些什么?

    他轻声开口,却坚定不移:“我一定会给师父报仇,让天下人都看清风晚山的真面目。至于当掌门这件事……我想采取民|主集中制,因为我的才能实在有限。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是风晚山做掌门。”

    厉行也放下流碧,说道:“天道轮回,他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苍天无眼,还有人定胜天。我们社会|主义接班人,信天地良心,更信事在人为。”

    何须归沉默半晌,忽然说:“你和豆子,就别回去了。仔细想想,这与你们无关,不值得犯险。”

    厉行蹙眉看着他:“与你有关,那就与我有关。再说,我还要创业赚钱开兰博基尼呢!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别人都是成就一番大事业,混庙堂的出将入相,混江湖的成为一代宗师,凭什么只有我这个假和尚留下骂名,草草收场?我不服。”

    何须归笑了笑。豆苗二人仍在小声拌嘴,在争论做贼到底对不对,把本来很简单的问题搞复杂了。他侧耳听了一会儿,接着注意到厉行在用手指掏耳朵。

    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挖耳勺,说:“我帮你掏。”

    “不是耳屎。”厉行摇头,脸上闪过苦楚和愧疚,“我总是能听见,有人在我脑袋里惨叫,就像有只手在用指甲抠我的神经。我完全有能力多救几个人。”

    何须归揉了揉他的耳朵,还轻柔地吹了口气,想吹散他的自责。风晚山让百余人葬身火海毫无悔意,而厉行却在反思没有多救几个,这才是值得相伴余生的良人。

    厉行苦笑一下:“别朝我耳朵吹气,小心我偷袭你的罩门哦。”

    想起那一夜缠绵,何须归耳根发烫,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捋着发丝嘻嘻一笑。

    另一头,柳苗苗似乎是做惯了盗贼导致手脚不安分,引得欧阳豆多次发出警告:“你不是一动不动吗?在我身上乱抓什么,我又没有虱子。”

    柳苗苗发出暧昧的轻笑:“虽然咱老舅极为英俊,但仔细看一看,你也很不错呀。虎头虎脑,眉清目秀,眯起眼睛看人时很是桀骜呢。”

    “那是因为我眼神儿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