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李右使穿戴整齐,先是查看了他们胸口的红斑,又细细询问那毒的口感和滋味,两道秀丽长眉缓缓蹙起,透出凝重。
何须归焦急地问:“怎么,难道这毒解不了?我听说,需要用到多种鲜活海鱼,咱们这里是渔村,肯定不缺。”
李右使莞尔一笑:“哦,区区小毒,当然能解。我只是在好奇,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用短短两天的时间从北到南?飞吗?”
“咱还是先想办法解毒吧?”
“我太好奇了,你们不告诉我,我无法安心配解药。”
“好吧,是利用鸟……”厉行只好简单描述了一下,关于游隼在空间转移中的实际应用。她微微点头,莲步轻移走向药房,叫人将各色海鱼各买回一条。
烟囱里飘出阵阵腥臭难闻的气味,等待解药出锅时,他们在花园中面西而坐,并肩望着漫天烟紫色晚霞,每个人的脸都色泽瑰丽。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句诗,有人写过吗?”厉行问。
“有,一个前朝诗人。”
“哦,那就算了,我本来还想署我的名字呢。”
余晖洒在笼中游隼茂密的羽翼上,厉行犹豫一下,毅然打开笼门,放它们自由。游隼夫妻振翅冲向落日,盘旋片刻又回来了,因为小隼从出生起就被关在笼中,飞行能力退化,只能像鸡一样扑腾。
片刻之后,夫妻俩在庄园中选定一棵大树,开始筑巢。
傲视苍穹的猛禽,骄傲自由的生灵,当它俯冲猎食时,如子弹般划过天际,人类只看得见它的残影。可是,那只雄隼为了陪在妻儿身边,每次都甘愿再被擒住,反复失去自由。禽兽不如这个词,有时真是贬低禽兽了。
厉行感叹:“骂人时,总说你这个鸟人怎样怎样,其实鸟可比人强多了。”
何须归微微一笑:“这可是三百两银子呢,你没想过把它们带回去卖掉吗?”
“带回去,卖掉?”厉行挑眉反问,接着仰头大笑,“他舅妈,这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贩卖一只最高判五年,贩卖一窝的话……记得常去监狱看我。”
“嘻嘻……”何须归弯起眼睛,“我是黑户,没法登记。没关系,你进去了我就再找一个。”
“再找一个,有比我更好的吗?”厉行猛然夹住他的头,轻轻弹了几下,又咬着他的耳朵道:“待会儿问问李右使,那个‘醉红尘’还有没有,我看你好像挺喜欢的?”
“你真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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