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居然还有闲心开玩笑:“赶明儿上铁器铺问问,做两个有没有优惠。”
刀客中的老大缓缓踱步,一一打量他们。他点点头,露出满意的邪笑,脸上的刀疤微微扭曲:“好极了,这四个女的,我们自己留着。那三个男的里头,有一个没用,就地宰了省心。”
显然,身形小巧的柳苗苗也被算进女子之列。而那个“没用”的,指的便是欧阳豆。听见这话,欧阳豆的上下牙开始咯咯打架。他的假发早已掉落,露出与他老舅一样的寸头。
“你们两个,谁是慎虚?”刀客老大分别踢了踢舅甥俩。
厉行脑子转得飞快:“这个法号,是我们共用的,我俩都叫慎虚。”
那人大刀一挥,搁在他颈侧:“老实点!”
他吞了下口水:“好汉,可别杀错了,活捉才有赏银。”
对方犹豫一下,撤刀高声吩咐:“都带走!”
几人被横放在马背和驴背,走上来时的路。厉行早已冲破穴道,看向何须归,对方默契地点点头,并朝他Wink,暗示自己无碍。
但是他们不敢挣开绳索,毕竟同伴的性命掌握在几个男人手中。待夜色降临,几人放松戒备之时,再有所动作不迟。
厉行问道:“几位好汉真是神功盖世,刀法天下无敌,敢问这是要把我们送去哪?弘山吗?”
几句马匹,让刀客老大很是受用,自得一笑:“去绿湖山庄,弘山风掌门正在来此迎亲的路上,兄弟们找他领赏银。”
“其实,我才是掌门。”何须归嘟囔道。
“掌门?先掌控好自己的罩门吧,哈哈哈。”六个大汉齐声大笑。
入夜后,刀客们直接露宿野外,不但加固了绳索,还将他们牢牢捆在树上,每两人一组,轮流值夜。
厉行暗中运劲,正要挣脱束缚大干一场,却见李右使正朝自己微微摇头,接着用娇柔魅惑的声音喊道:“两位大哥,小女子身上痒得很,恐怕是有虫子爬上来了,能否帮我捉一下?唉,痒死了!”
值夜的二人对视一眼,邪念陡生,忙不迭走近。一人提议:“不如先快活一番。”另一人道:“不行,老大说先办正事,拿了赏银再玩女人。”
轮到下一组人值夜,李右使故技重施,又喊身上痒。一宿下来,六人纷纷动了手。何须归皱着眉,问她何苦作践自己,她毫不在意地莞尔一笑:“待太阳升起,你就会知道了。”
天色微明时启程,绿湖山庄已近在咫尺,午前便可抵达。日头自天边缓缓爬上来,溽热难耐,饥渴交加之下欧阳豆最先悲观起来,对柳苗苗小声嘀咕:“完了,我死定了,我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