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个月前,林照抱着风晚山的女儿,和几个婢女、奶娘下山治病,至今未归,不知去了哪。
风晚山在伏龙寺气极呕血,加之女儿早产,落下了胸口痛的毛病。所谓思虑过重,必伤心肺。
本来,他不愿显露出来,结果林父知道后恨不得敲锣宣扬,还以关怀为名大张旗鼓地为他延医诊治。想让所有人觉得,掌门年纪轻轻就患了顽疾,也许会和他父亲一样英年早逝,还是紧紧团结在副掌门身边更牢靠。
风晚山的岳父冯庄主还是老样子,精神恍惚。风晚山还陆续派出几队人追杀他们,皆无功而返,他似乎很想亲自出马,却又不愿离开弘山。林父让他去绿湖山庄静心养身,他自然不肯。
厉行道:“他和你林师伯内斗,害怕长时间离开门派会有变数,一头困兽罢了。”
何须归嘴角一弯,不屑地轻笑:“待你我的剑法更进一步,就去找他算账。”
话虽如此,但现实实在有些拖理想的后腿。他们离梦想中的双剑合璧还差很远,远得望不到。单打独斗,又无法互相照应罩门,尤其是何须归的罩门在屁股后头,太容易被击中。
他事后总结,厉行在伏龙寺受伤,是因为要时刻护着自己背后而纟工曰生忄丿?儿?人分散了注意力。为此他内疚不已,难道,真的要打造一个铁裤衩?
与风晚山决斗前,先穿上它,剑刃决绝相撞,铁裤衩也当啷作响。且不论是否影响剑招的施展,江湖上会永远流传着他和它的故事……不,不行。
欧阳豆和柳苗苗仍在外面吵吵闹闹,忽然响起敲门声,来人是全权负责保健品的宋仁投厨师和“会计”,说爱依舅的总代理已经欠了两个月的货款,五千两银子。
宋仁投诺诺地道:“再不催就要过年了,过年没法要账。原先的老板病了,他儿子开始管事后,就一直拖欠着。前几天我去要了一次,他一直东拉西扯地打岔,就是看我面善,好欺负。老舅,你去试试吧?”
“我看起来很坏吗?”
厉行开了个玩笑,叫他放宽心,说自己会解决。他们离开后,他抱着脑袋,笑着叹了口气:“真想不到,还得去催收。”
何须归修眉一挑,信心十足地道:“没事,他不给钱,我就赖在他店里吃住,让他看看我有多能吃。”
想象着那幅情景,厉行捧腹大笑:“人家当然不差你几顿饭。不能耍赖,等老掌柜病好了,还得做生意呢,靠谱的代理不好找,我得跟他讲道理。”
说完,他的笑容淡了几分,又看向潜伏人员发回的信。结尾写道:“你们之前提到,有没有人家在二十年前丢男婴的事,也打听了,没人听说过。”
他奶奶的,他到底从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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