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叫住何须归，低声道：“这人像不像是穿越来的？跟我和豆子一样。”

    “我去试他一试。”

    何须归走到摊前，清清嗓子，压低声音，表情神秘地吟唱道：“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

    摊主瞥他一眼：“客官来点什么？”

    他四下看看，再度吟唱：“在你的心上，自由的——”

    摊主没有接“飞翔”，而是目光平静，又问了一遍。

    厉行也上前，不甘地说道：“正比例函数是直线，图象一定过原点。k的正负是关键，决定直线的象限。”

    摊主皱起眉头，将他们撵走了。

    二人相视一笑，继续观灯逛街。走着走着，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憨厚的声音：“何施主？”何须归蓦然回首，只见灯火阑珊处，赫然一个青幽幽的光头。

    “我去，怎么又是他，公益基金又花完了？”看见这个老实和尚，厉行心里着实慌了一下。他刚有了些积蓄，难道又要填进去？敢情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是帮疯批老丈人还孽债做公益来了，到最后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还是英雄气短的打工人。

    这次，慎能不是独自前来，身边还有三名僧侣。其中一人头戴斗笠，捻着佛珠的手遍布皱纹、枯如树干，仔细一看，竟是冲直方丈！

    方丈声如洪钟：“阿弥陀佛，二位别来无恙？”

    何须归恭谨地道：“多谢挂念，方丈贵体康泰？”

    “已无大碍了。”

    话虽如此，他们能感觉到一场大病的折磨后，冲直方丈加倍苍老了，像洪水退去后千疮百孔的河床。斗笠阴影下，眼角的皱纹几乎拧成了细绳。

    找间茶馆落座，冲直方丈先是拿出几卷卷宗，上面详细记录了公益基金的使用情况和每一笔银子的去处，以及当前的结余。现在，来索赔的人越来越少，加上理赔流程又规范了许多，按照当前受害者家属总数，每年的固定支出大概在六千两银子。

    还好还好，厉行稍稍松了口气，背上的冷汗渐渐消了。

    预告：

    老舅和舅妈离成功洗冤又进了一步

    第171章 询问证人

    方丈又道出此行的真正来意：“一为登岛拜祭死者，做法事超度亡魂。二为彻查此事，亲自询问证人。三为将证人带回寺里，妥善照顾。毕竟，去年弘山的风施主来伏龙寺争夺武林盟主时，老衲当着江南各门派的面打了诳语，说从海边带回了证人。这个谎，还是要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