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欧阳豆咽下口水,云淡风轻。
见大家都不吃,何须归便独自吃完一整只鸡,又喝净鲜美的鸡汤,觉得精力恢复了不少。运功调息一个小周天加大周天后,道:“我已无碍,不如早点出发吧。”
四人带着男婴,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果然看见一座不算大的寺庙,名为净居寺。敲开寺门,他们说明来意,将这个身世悲苦的孤儿交给方丈,连同包裹里的物品和银两。
离开之后,厉行却带着他们躲进树林,低声道:“刚才好像有人跟踪我们,我怀疑是昨晚那伙人。”
不多时,果然来了几个寻常打扮的人,鬼鬼祟祟绕寺一周,接着装成香客进入。他们立刻跟过去,见几人已经持刀逼迫僧人交出了婴儿,粗鲁地夹在腋下。
何须归拔剑怒斥:“这孩子的亲人已经全死了,几位何必赶尽杀绝!把孩子给我!”
领头人道:“斩草不除根,遗祸无穷!”
他也不废话,举剑就刺。几招过后虚晃一剑,灵巧移步,猛然探手夺下男婴,略微松开衣带塞进怀里,游刃有余地继续交手。
这几人终究不是弘山剑法的敌手,何须归虽然变弱了一些,和厉行联手收拾他们仍不在话下。
赶跑这些满心仇恨之人,四人只好打听附近还有什么寺庙,继续带着男婴赶路。不知过了多久,一片阴云压过来,遮住悬在头顶的烈日,让人很容易忘记时辰。
于是,当他们停在路边,伸着八只手各执己见地给男婴换尿布时,眼前闪过炫光,接着黑了下来。
“不,不能那么裹,都勒到肚子了——”何须归拨开柳苗苗的手,“咦,尿布呢?天怎么黑了?”
一种熟悉的钢铁之物,亮着灯呼啸而过,是汽车。路灯林立,都市夜景在眼前延展,楼宇错落有致。
在原始社会时,他们带着陨石四处乱走,早已不在出租屋的范围内。
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小小的街心公园。还好没有落在别人家里,甚至是床上。若是哪位独居的单身人士,起夜时看见身边多了四个风格迥异的大裸男,外加一个小裸男……这将是他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刻。
厉行捡起陨石,匍匐在长椅旁,观察着四周,却有点认不出是什么地方:“还好是半夜,得趁天亮前找个地方安身,不然就是扰乱社会治安了。不过,这是哪个区呢,看着陌生。”
欧阳豆哀叹一声:“可是有监控啊,不出两天就传遍全网了。到了路上,我是该捂屁股,还是该捂脸呢?”
“捂脸呗。”何须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