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会有事的。”物业人员回头看向四人,“几位也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你们的狗。”
监控画面逐一切换,厉行和何须归抻长脖子盯着。只见拿回钱包的孙老师显得很开心,雪留衣说了什么,他便跟着走了,毫无戒备。
不过是经过一段林中小径的功夫,二人便消失无踪。
那段路是死角,之后二人就没再出现过。
“这是怎么回事?”李老师的表情忧心如焚,直奔小区的中心花园。他们借口找狗,尾随其后。
晒太阳的大爷说,早上这里堆着一些旧衣服,男士内|衣什么的,被热衷于拾废品的退休大婶收走了。
听罢,李老师神情恍惚,几乎崩溃地跑走。他的工作,是解决学生心理问题,如今恐怕自身也产生心理问题了。
何须归悄悄拾起路旁的黑色陨石揣进口袋,厉行则面无表情地嘀咕:“完了,这下完了。”
“孙老师会不会已经……晚节不保?”柳苗苗缩着脖子,小声问道。
欧阳豆斜眼瞄着他:“哎呦,罪魁祸首还用上成语了。”
在忐忑与愧疚中捱到午夜时分,前一秒厉行还在为孙老师而忧心,后一秒就呛了满满一大口水,胸腔剧痛鼓胀。
他们在河底。
几条河鱼惊走躲入水草,他在水中咳喘,于是更多的水涌进肺里,须臾间挤走意识。他眼前发黑,随手捞了一个人,拼死憋住一口气,浮上水面。
懂水性的欧阳豆和柳苗苗也先后露头,几乎把肺咳了出来。
可何须归是只旱鸭子。厉行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拖上岸,拨开湿淋淋的卷发,只见他面色如纸,已经没了呼吸。
“他舅妈,何须归!醒醒!”厉行先是人工呼吸,接着进行心肺复苏。一下下按压他的胸骨,浑身的血液越来越冷,被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击穿了。
不是能吃着垃圾食品,活到八十吗?难道,他们的分离是命中注定,不可避免?那还不如,让他跟憨和尚慎能过一辈子。
“咳——”终于,何须归呕出一大口水,伏地剧烈咳嗽,又吐出一条小活鱼。
厉行抚着他的后背,咬牙切齿道:“雪留衣居然把石头丢进河里,还是这么深的河段。他就是个老疯子!老狐狸!”
何须归缓了片刻,苦笑一下:“不得不说,他这一系列操作,真的挺聪明。”
“小旱鸭子,等一切结束,立刻去学游泳,我教你!”
厉行又下了次水,找到剑和陨石。四人沿着河畔找回前日遗留的衣服,对于如何解救孙老师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