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过,这个月份,其实是可以的。穆骁望着顾琳琅不语,眸光幽深,不言而喻,而琳琅,纵知在霸道的穆骁面前,拒绝二字无用,仍是难忍屈辱地咬牙恨道:“不!!”
一声“不”字后,黑影依然阴沉沉地压下。琳琅虽早知专横好欲的穆骁,根本不会理会她的拒绝,但真见穆骁如此霸道无耻,仍是心恨得,几能将一口银牙咬碎。
依她心中痛恨,真想在拿刀捅了穆骁前,先将他阉了!可现下处境,杀不了,阉不了,甚至,避都避不了!她既身子沉重,行动不便,躲避不开,又怕在强行挣扎时,会伤着腹中孩儿,只能忍恨闭眼,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地等着穆骁这个禽兽,在发|泄完后,有多远滚多远。
但,沉沉的黑影,却没有压在她的身上,而是躺倒在了她的身旁。穆骁手抚着她的脸颊,令她侧过脸去,亲亲她的唇道:“不就不吧,朕回回对上你,总是难以自持。这会儿都离生产之期不远了,若因朕忘形,一个不小心,闹出点什么事来,朕会悔得想撞墙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捉住她一只手。刚因穆骁好不容易说出句人话,而稍稍放下心的琳琅,立又将心,高高悬起。她惊惧地睁开眼,死死抵攥着自己的手,坚决道:“不!!”
穆骁登时脸色一沉,他冷冷地望着她,“哼”一声道:“这也不,那也不,真当朕由你搓扁捏圆吗?!”
琳琅急恨道:“陛下的后宫美人,个个都不会对陛下说‘不’,陛下要找人侍奉,找她们去就好了,为何偏要拿我一个孕妇泄|火?!”
这回坚决说“不”的人,是穆骁,“不!!”,他定定地望着顾琳琅,坚持的理由,充分到理直气壮,“朕不找她们,它又不是为她们起来的,它是为你。”说着一壁攥着她手不松开,一壁搂贴在她耳畔,轻对她道:“感觉到没,你一靠近,它就更欢喜了……”
琳琅听得羞愤欲死,恨不能拿一榔头,将穆骁那玩意捶扁,“禽兽!混账!混球!”挣不开手的她,无法忍耐地大骂了几句后,听穆骁声一沉道:“说什么?!”
琳琅以为穆骁这暴戾帝王,就要发怒了,却见他面色微一凝后,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穆骁一边笑,一边抬指刮了下她的脸颊,笑对她道:“原来顾琳琅还会这样骂人,再骂几句朕听听。”
琳琅咬牙不言,又听穆骁笑道:“刚刚那几句,骂得还是太文雅了,朕教你几句骂人的,有这几句,以后纵是和市井里最凶悍的妇人对骂,也不输阵的。”
纵不想听,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还是贴着她耳,热乎乎地传了过来,琳琅切齿评价道:“下流!”
穆骁竟仍未动怒,“若无下流,怎能凸显高雅?!高雅,是要用下流的民脂民膏堆就的。”
他笑着道:“就说这抚琴焚香,单听起来,就高雅极了,想来你和颜昀,从前也没少做过。但,你二人,知道辨析琴的好坏、香的好坏,可知最好的琴木,最好的香木,要从何处取得?可知那些下流的采木人,进深山是九死一生?可知拼死取得的好木,虽价值高昂,但因层层盘削,到他们手里,也剩不了多少。你们的雅事后面,淌着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