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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朋友”,始终没有告诉她,他的名姓来历。琳琅能理解他的隐瞒因由,既与一朝皇帝,有私仇到不惜拼死刺杀,身世定然不简单,这刺客,说不好是楚朝皇室一类的人物,他因此选择向她隐瞒姓名来历,是合乎情理的正常之举。

    琳琅能体谅这刺客的隐瞒,也不勉强他如实道出,只是曾为方便日常交流,问过他,她该如何称呼他。但,就连一用于日常称呼的假名而已,这刺客也不肯说,于是她每日夜里和他相见聊天时,只能同他,“你”来“你”去的。

    一边随意地想着,一边静静等待这刺客到来时,琳琅听见幽暗宫殿中,有脚步声快速走来,离她越来越近。

    这刺客有武艺傍身,每次在夜里出现时,几乎都没什么动静,这样明显的脚步声,定然不是他发出的。琳琅抬眸看向声音方向,见那道没有从内关上的寝殿殿门,被那名叫做“云芷”的掌事宫女,给推了开来,提着宫灯而来的宫女云芷,一跨门槛,就快步向她走来。

    寝殿殿门没有从内关上,是琳琅在为那刺客留门。平日里天刚擦黑,她就会让披香殿的宫人自去歇息,这些宫人,听命后都会退得干干净净的,不到天亮时,不会再来殿中打扰她,怎么这云芷,今夜又过来了呢?

    “我不需要人伺候,你自去歇息吧”,琳琅再一次这样吩咐,可素日听命的宫女云芷,这时却不听命离开,她停在她身前不远,向她一福,恭声禀道:“夫人,陛下召您侍寝。”

    琳琅脑中“嗡”地一响,手里拿着的一只金桔,登时咕噜噜地摔滚到地上,“……你……你说什么?”

    “陛下召夫人侍寝”,云芷再一次恭声禀道,“接夫人去往御殿的春辇,已停在披香殿外了,请夫人离殿登辇,往御殿侍奉陛下。”

    “为……为什么?!”

    琳琅惊站起身,脸色煞白,原先的双颊血色,被这忽如其来的御命,吓退得干干净净,“为什么要召我侍寝?!我不是犯下大错、正被禁足吗?!陛下应该正生我的气、根本不想见到我才对,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召我去侍寝?!”

    云芷望着受惊如兔子跳起的长乐公夫人,柔声安抚她道:“陛下待夫人特别,无论夫人犯下怎样的过错,陛下都狠不下心来,真正责罚夫人,最多只是生气一时,最终总是会宽宥夫人、宠爱夫人的。”

    “不不不,不要宽宥,不要宠爱”,惊恐的琳琅,慌忙摆手道,“我不去侍寝……我……我不能去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