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堂便抬了抬眼皮道:“唔,怪道爷在外头吃的茶总觉得差了一味,原来不是咱们沈家自制的。”说着便饮了一口,直道:“嗯,不错,清冽醇厚,齿颊留香···”
那蝶艳便有些得意,便看了那林姨娘与袭云一眼,打趣道:“姨娘与袭云姐姐也可以尝一尝,这般金贵的东西平日在别处可是吃不着的呢。”
这蝶艳虽是捂着嘴当着玩笑说的,可未免也有些过甚了,要知道往日斗春院有什么好东西可是第一时间往那揽月筑送的。
那袭云抬眼看了蝶艳一眼,见她面露天真,只嘴角微微上扬着,又往那林月茹看去,见她神色寡淡,置若罔闻,便暗自皱眉。
正在此时,便见那归莎上前问道:“爷,这位···姑娘可是如何安置···”
一时间,只见方才那位随着沈毅堂回来的女子由两个丫鬟伺候进来了。
所有人的视线皆看了过去。
原来这名女子唤作轻舞,乃是沈毅堂回京之际狐朋狗友送给他一名舞女,身姿曼妙,能唱会跳,他见生得花容月色,又一时不好退却便顺手带了来。
那轻舞见沈毅堂妻妾围绕,便在院子里转了转,她原本是那京城侯府里的一名舞女,因舞姿曼妙,又长相貌美,颇得那侯府世子的喜爱,她原只是一届无依无靠供人取乐的低贱女子,见那侯府府邸巍峨,金碧辉煌,便一心想攀附,又见那世子爷对她关怀备至,细致入微,便一时芳心暗许,彼时郎有情妾有意,却未曾想到转眼间便被人当做物件般送给了他人。
她原本还有些悲伤怨恨,可见了那沈毅堂一时惊为天人,见他生得潇洒倜傥,英气逼人,又通身贵气,一时原本心中的悲愤渐渐瓦解,心道:若是跟了这样一个才貌双全之人,便是他家境清贫她也是愿意的。
又见他一路官兵护送,浩浩荡荡,好不威风,那场面瞧得轻舞目瞪口呆,心中直砰砰乱跳,心道那沈毅堂定不是个寻常之人,一时心中愈加满意。
此番跟随来到这元陵府中,见那沈家府邸气派更甚那京城侯府,只见一路走进,瞧着府中偌大好似没得尽头般,里面十步一亭台,百步一水榭,又观宅院华丽,如繁星点点清点不完,一时瞠目结舌,待越往里走心中越发心惊不能平静了。
心道:原来这沈家竟然是这样的光景,难怪连那侯府的世子都上赶着结交咯。
轻舞待在院子里理了理思绪,这才跟着进入。
一时,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见那轻舞满面含春,一时风骚无两,蝶艳心中愤恨,心道又来了个勾人的狐狸精。
沈毅堂视线在林月茹身上打了个转,想了想便道:“我记得袭云屋子旁边还有一处厢房,便安置在那里吧。”
一时屋中之人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