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那春生双手捧着茶过来,便顺手接了过来,饮了一口,觉得口感醇厚,口有余香。边喝便不漏痕迹地问道:“听那莞碧说,你告假回去了几日?”
春生抬眼看了沈毅堂一眼,恭敬道:“是的,爷,奴婢今日刚回来。”
沈毅堂笑道:“你与爷说说,平日回去都做些什么呢。”说着便又心中一动,试探的问道:“老见你往回跑,莫不是家中有什么挂念的人在等着呢!”
若是早两年沈毅堂这么问,兴许她是听不出什么的,只不过从去年开始,便听见有人念叨着要给她说亲呢,每次回去,便见到一些婆子,婶子掐着点过来登门拜访,起先她还不觉得什么,只见那些人亲热的拉着她的手四处打量,笑道:“哎哟喂,长得可真俊啊!”,一时又眯着眼细细的瞧着,那眼神颇有些怪异。
每回母亲便将她撵进了里屋,不让她出来,只听到母亲笑着推辞道:“这会子还小,不急不急···”
这才知道原来是要给她说亲的。
到了今年,说的人更是多了起来,院子里的归莎,莞碧姐姐都订了亲了,只待到了年纪便可出府嫁人,闲暇之际便也拉着她话过家常,起初还有些羞涩,这会子却是见怪不怪了。
她年纪还小,这种事情不必急于一时,再者,她没见过什么外男,对男子并不了解,反正这种事情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操心的该是父亲母亲,横竖与她无甚关系。
此番听到沈毅堂这样意味不明的发问,春生本就是个聪慧之人,一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意,只面上一红,连忙否认道:“并未曾有···奴婢是惦记家人”
一抬头,便见那沈毅堂正戏谑的看着她,眼底一阵笑意,便知是被打趣了,一时只羞得脸脖子都红了,便唯唯诺诺的闭嘴不在说话了。
这原本是属于女子的私密事情,现下竟被一个男子拿在明面上戏谑,怎叫人不恼怒羞涩呢。只恼怒她不敢,便只剩下羞涩呢。
沈毅堂见春生满面桃腮,眉眼透着一抹娇羞,只觉得愈发明媚出众,忍不住叫人一看再看。
此刻候在外头的杨二见书房里传来说笑声,便知道那沈毅堂醒了,只躬身进来通道:“爷,您今儿个可是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好久没见爷睡得这般香呢,看来还是咱们元陵的水土好啊!”又道:“方才厨房的婆子过来打探了好几次,说是备好了一桌子吃食,小的见爷睡得正香,便没敢打扰,现在已是到了掌灯时刻,想来爷也是饿了吧!”
听杨二这么一说,沈毅堂这才忆起晚膳还未用了,一时感到腹饥饿,便吩咐道:“摆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