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立在原地没动,只双手慢慢的握紧。
莞碧见状立即道:“爷,春生身子弱,如今还未完全见好,方才兴许吓着了,奴婢来伺候爷吧!”说着便预备跑去柜子里拿来平日里穿戴的常服伺候他更换。
却见那沈毅堂摆了摆手道:“莞碧,你且先退下吧。”
莞碧一愣,只得先行退下,临走前视线在春生与那沈毅堂身上来回打量了几眼,心里莫名有些担忧。
屋子里只剩下沈毅堂与春生二人,沈毅堂见春生离得远远地,低着头不敢言语,只笑道:“怎么,方才爷在亭子里吓着你了。”沈毅堂走近几步,靠近春生柔声道:“谁让你拿爷的事儿四处说道,爷的喜好习惯可不是谁想知道谁便能知道的呢!”
沈毅堂见那小春生侧着脸,柔和的光线撒在她的周身,有股子淡淡柔和的光晕,连她脸上细细绒绒的绒毛都依稀可见,沈毅堂忍不住伸手探过去。
春生见他忽然抬手,只唬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头下意识的避开了。
沈毅堂的手落了空,只微微一愣。
春生心里头有些恐慌,自那日做了噩梦后,便有些害怕那沈毅堂了,往日虽怕,只是对着主子的敬意,现在完全不同,是一种如临大敌的恐惧。她害怕见着他,害怕与他共处一室,害怕与他说话,害怕他看着她,对她动手动脚,她害怕他的一切。
沈毅堂皱起了眉头,噙着双目灼灼的看着她。
他这几日公务繁忙,几乎整日忙得不可开交,已经好几日未曾瞧见她了,自那日夜里邂逅过后,此番得了闲,便不由自主的直径往书房来了,心中有种数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第69章 发怒
沈毅堂原本心里头还在砸吧,心道等下瞧见了,也不知那小家伙会怎样面对他,心中还想象过一番呢。可是此番却瞧见的却是那丫头一直垂着头,半寸目光都未留给他,好似未见到他一样。起先还以为是自个方才在亭子里吓着她了,这会子看来,似乎不仅仅是如此。
沈毅堂立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春生,只眯着眼试探的问道:“怎么,几日未见,这是不认识爷了么?”
春生心里头有些紧张,她见那沈毅堂语气漫不经心,却略微沉了几分,心知是方才的举动惹得了他心中不快,只飞快的抬起头来瞧了他一眼,摇着头小声道:“奴···奴婢身子染了风寒,怕将病气传给了爷,还望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