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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 姀锡 1023 字 6个月前

    前方春生半跪着,将他左手的袖子微微挽起,挽到了手臂上,只轻轻地将他手掌上戴的那个军用护腕给取了下来。

    见整个手掌内侧包裹的白布已染上了一片红色。

    春生一顿,请轻手轻脚的将布条挑开了,轻轻地一揭,便听到头顶低声发出“嘶”地一声。

    一瞧,这才发现,许是因着天气炎热,伤口闷在护腕里闷了一整日,此刻,里层的那一层包裹的布条已经与伤口的皮肉黏在了一块,血肉不分。

    春生心中不由一紧,只抬眼看了沈毅堂一眼,忍不住轻声责问着:“怎地比昨日还要严重些了,您是不是使力了,都说了这几日不能碰水不能使力···”

    一触碰到沈毅堂那双炙热的眼神,春生立马止住了声儿。

    沈毅堂只单手勾起了春生的下巴,眼神勾勾地落在了她的小脸上,笑眯眯的道着:“竟然还教训起爷来了,你今日就不怕爷呢?”

    春生双眼闪了闪,微微咬了牙,下巴微微一挣,就从他手里挣脱开了。

    只复又低下了头,重新整理起他的伤口。

    沈毅堂见状,勾了勾唇,眼底一片笑意。

    春生盯着伤口思索了片刻,半晌,只起身跑到回了自个屋子里,寻了一把剪子,又重新拿了一捆布条过来。

    沈毅堂的双眼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春生起身做什么,他的眼睛便随着紧紧的跟了过去,眼皮子都不带眨的。

    便是春生回了自个屋,那双眼亦是恨不得直接扫过了碍眼的屏风,直接黏在她的身上似的。

    春生自是察觉得到,只觉得这几日无论走到哪儿,那双眼老这样直勾勾,□□裸的眼睛盯着她,如影随形。

    她就像整日生活在虎口下一样。

    只不知道在哪一刻忽地就成了虎口之食。

    春生拿了剪子与布条,只佯装没有瞧见他那露骨的眼神,她尽力忽视着。

    复又半蹲在了他的脚边,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用剪子将伤口周围的布条剪断了,然后放轻了声音,小声的对着头顶上方的人道:“许是会有些疼,您忍着些···”

    说完便伸手轻手轻脚的将与伤口皮肉相交的布条,一点点,缓缓地撕了下来。

    沈毅堂微微抿着嘴,皱着眉,却是一声未吭。

    其实,对于他而言,这些微不足道的疼痛就跟挠痒痒似地,大男人哪里就那样怕疼了,若是换做自个,早将那布条拿着一扯,不过是那么一眨眼的事儿,便是痛也不过那么三两下的事儿。

    哪里还需要动什么剪子啊!

    其实越是像她这样磨蹭,本就没有多大的事儿,反而觉得有些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