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双眼一睁,那眼中只剩下了一片冷岑。
双眼微眯着,愈加阴冷了起来。
尤是,杨大大小跟在那沈毅堂这么多年伺候着,猛地瞧见他这样的神色,还是会觉得惶恐。
沈毅堂只举着手中的帕子,问着:“这帕子···何时何地如何得来的?”
犀利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脚下的香桃,却最后紧紧地锁定在了杨大身上。
杨大瞧见那帕子,觉得有些眼熟。
顿了顿,这才想起了原是在香桃身上瞧见过,那日,他找到她是,手中就捏着这块帕子,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一时,想到那香桃平时里虽然顽皮,但是还算是乖巧听话儿的,那日不知如何,就将他的嘱咐当成了耳边风,竟然给走丢了,被他训了,还一副颇为委屈的模样。
想到那日的异常,又联想到这日沈毅堂的反常。
心中似乎隐隐有着某种猜想。
只忙对着沈毅堂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禀告了。
末了,只如实道着:“属下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还望爷明鉴···”
沈毅堂闻言,视线在香桃身上略微停顿,半晌,只低声吩咐着:“去将杜睿给爷唤来!”
那杜睿乃是掌控京城治安巡督营的副将,现沈毅堂的下属。
杨大闻言有些诧异,却是半点不敢怠慢,恭敬的道着:“是,属下这就去请。”
顿了顿,想起了一茬,便又补充着道着:“爷,江爷还在外头等候着您。”
见那沈毅堂低声“嗯”了一声,神色不明。
杨大犹豫着,只将身旁的香桃一把扶了起来,细细打量着那沈毅堂的神色,见并未曾阻拦,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将香桃领着一并给退下了。
将人拉到角落里安抚,又叮嘱了一番后,忙赶着去复命了。
却说那沈毅堂自杨大等人退下以后,却并未曾离去,而是立在了原地,只将手中的帕子摊开在手掌心中。
末了,又是紧紧地攥紧了。
又是嗖的一下,举着放到了鼻尖轻嗅着,紧紧地闭上了眼。
许久。
待再次睁开眼后,那里,已是渐渐地开始发红了,眼底一片波涛汹涌。
而对于这一切,春生那边却是毫不知情。
那日,她是远远地看着香桃被那杨大带走后,这才安心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