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随口问着那名丫鬟:“你是何人?你如何识得我?你此番如此言辞厉色的指控我勾引你们的姑爷,可是有何证据不成?”
那名丫鬟闻言,只满脸愤恨道着:“我乃是苏家大小姐跟前的丫鬟,三年前随着咱们小姐一同前往那元陵姑爷家侍奉小姐,我如何不认识你,你可是那沈家世代的家生奴才,你都背着咱们小姐爬上姑爷的床了,这难道不是证据么?”
那丫鬟话音将落,却见四处一片哗然。
纷纷指着春生议论纷纷了起来。
春生却是只冷笑着道着:“哦?你说你曾在元陵沈家侍奉过你家小姐,那么想必你对那沈家定是熟悉得紧了,那你可知你家小姐住的是哪座院子,沈家府里头还有哪些主子?你既然口口声声的说认得我,那我问你,你可知我是何时入的沈府,在沈家哪个院里当的差,每日当差乃是做的何事不曾?我不是沈家的家生奴才么,咱们在同一处府里当差,所有的一切,想必你自然是一清二楚吧?”
春生如此咄咄逼问,只见那丫鬟面上有些慌,嘴里却是狡辩道着:“你···你问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你休得要转移话题,当年在沈家,咱们小姐乃是沈家五房的当家太太,而你却只是名小小的跑腿丫鬟,咱们小姐待你不薄,却不想,你却恩将仇报,不过是凭着自己尚且有几分姿色,小小年纪背地里竟然做出那种恬不知耻的勾当,你不但爬上了咱们姑爷的床,竟还日日勾得咱们姑爷迷住了眼,疏远了咱们小姐,你可真是个不要脸的,现如今你还跑来咱们苏家做什么,莫不是害得咱们小姐害得不够,还要跑上门来耀武扬威不成,我与你说,咱们苏家可不是当年的沈家,岂会令你为所欲为——”
春生闻言,只眯起了眼。
四周议论纷纷。
一时,这边的动静实在弄得太大,竟然将里头厅子里正在品茶聊天的长辈们都一把给惊动了。
只见苏夫人领着一行人正往这头赶了过来,四周的人纷纷让出了一条道。
苏夫人走近,便瞧见春生正在与府上的一名丫鬟起了争执。
春生立着,那名丫鬟跪坐在地面上,额头渗着血,一脸的狼狈。
苏夫人不由眯起了眼,还未问其缘由,张嘴便是训话丫鬟,神色严厉的道着:“绣芝,还有没有礼数,还不快些退下,咱们苏家的脸面今日都让你给丢尽了——”
那名唤作绣芝的丫鬟闻言神色有些惊慌,可是面上又含着委屈,只鼓起了勇气道着:“夫人,您可知,这个唤作春生的便是当年背着小姐勾搭姑爷,害得咱们小姐受了莫大委屈的那个贱蹄子啊?”
绣芝只伸着手指头指着春生,言辞凿凿的指控着。
苏夫人闻言一愣,随即,只抬着眼神色复杂的瞧着春生。
许久,只叹了一口气,却是眯着眼严厉的看着绣芝,道着:“胡闹,春生乃是咱们府中的客人,岂能任凭你一口一句“贱蹄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顿了顿,仿佛语气又是一松,便又叹了一口气,嘴上只道着:“你家小姐乃是春生的表姨,她如何会做出那些个对不起她表姨的事儿,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快些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