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不敢,分明是不在意。
呵呵。
是了,这才是她的心里话啊。
她也一直是这样做的,不是么?
从一开始,就是他一直不断的在强迫着她,他逼迫她,他强自要了她,甚至便是连她跑了,也是他千方百计的将她给逼着回来的。
她与他在一起,她从来都是被迫妥协的,不是么?
从来都不是自愿的,不是么?
呵呵···
沈毅堂只忽然觉得心在抽痛,面上隐隐发白,然而却仍是板着一张阴森的脸,只死死的盯着春生,额头上的青筋都绷紧了,沈毅堂只咬牙绷腮的盯着春生道着:“好···陈春生,你当真是好得很——”
一时,只气急败坏的从春生身上翻身下来,一脚,便将设在床榻旁的一方小几给踢飞了,小几上的茶杯,碗碟瞬间飞了出去,摔碎了一地。
沈毅堂摔门而去。
第233章 1.0.9
沈毅堂离开后, 春生直径躺在床榻上, 只神色木然的盯着窗幔发着愣, 许久,只觉得胸口发凉, 这才反应过来,缓缓地抬手开始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裳。
面色木然, 然而脑子里却回想着这日所发生的一切, 原本是心急火燎的从郊外往回赶, 听闻他回了, 便是连着步子都变得雀跃了。
却不想——
只忽而觉得有些讽刺似的。
脑海中一时变得有些乱糟糟的。
满脑子皆是苏媚初所说的那些话, 一时, 画面一转, 脑海中却又是浮现出那双赤红的双眼,以及自己冷言冷语的那一番说辞。
她是该淡然的,这一切,又并非是今日才知道的啊, 从一开始, 就是这样的, 不是么?
他有贤惠端庄的妻子,有才情并茂的姨娘, 还有各类或美艳或妖娆或乖顺的妾氏, 他本就是万花丛中过的风流主子,这是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从最开始就一直是这样的, 永远也无法抹灭的,不是么?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处境,打从一开始,不过就是名供人玩乐宠幸的奴才罢了,便是他待她或许真的有那么几分情意,春生又不是个傻子,如何就真的瞧不出来,不过是自欺欺人不肯承认罢了。
然而,便是真的承认了,他真的待她有些情分,那又如何呢?
依旧改变不了他有妻有妾,而她必须得放下身段,认命做妾,以色侍人这样去迁就的的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