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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 姀锡 1042 字 6个月前

    此刻,屋子里的丫鬟们早早的便已经退下了,屋子里静悄悄地。

    沈毅堂一直躺在床榻上百无聊奈的等着,等啊等啊,左等右等还不见人过来。

    一睁眼便瞧见竟然给忙上了,且一时半会儿还忙不完的模样。

    沈毅堂只蹙着眉,一副不大满意的模样。

    半晌,只忽然间干咳了一声,春生眼皮未抬。

    沈毅堂又咳了一声,春生半点反应皆无。

    沈毅堂的脸顿时全黑了。

    春生待腹中的食消散了些,这才吩咐备水沐浴。

    待洗完澡,又将头发绞干了,这才发觉夜已经极深了,往日里这个时辰早入睡了,春生这才走到床榻前。

    瞧见那沈毅堂紧紧地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走过去,往他额上探了探,见温度正常,只盯着他的眉眼瞧了片刻。

    忽而脱了鞋子爬到了床榻上,从床头的暗格里寻了一盒药膏出来,又下床寻了一捆白布与剪子过来。

    来到床尾,轻轻地将沈毅堂的右腿裤脚撩起了,膝盖那里正捆了一圈白布。

    春生轻手轻脚的拆开,膝盖骨上被蹭了一大块皮,皮肉模糊的,瞧着只有些吓人。

    还是下午他吃醉了熟睡时,忽而想起那杨二的话,说是下马车时摔了一跤。

    春生一时想起,又瞧见裤子被蹭坏了一块,染着点点血迹。

    因外头穿了一身深紫色的常服,隐隐遮住了黑色的裤腿,一时并没有注意。

    待撩开一看,这才发觉破损的布料已经粘在了皮肉里。

    便是喝醉了熟睡了,她整理伤口的时候,还瞧见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这会儿春生轻手轻脚地,见他闭着眼,面色平静,这才放心的重新上了药。

    一时,整理完了腿上的,又小心翼翼的抬起了他的臂膀,左臂上的烧伤已经过了七八日了。

    然而许是这几日并未曾好好的上药调理,碗口那么大的一块皮仿佛被烤熟了似的,又红又肿。

    原本起的血泡这几日消了,但那一整块红肿不堪的皮肉,瞧着依旧狰狞。

    春生一时瞧了,心里只有些复杂。

    不由便又想起了当年,她将他一把给咬伤了,那一整块皮肉差点都被她给啃了下来。

    思及至此,春生不由抬起了沈毅堂的左手,大拇指的那个位置还残留着一圈深深的齿痕了。

    这样霸道蛮横的霸王,谁能伤得了他分毫。

    然而,每一次受伤仿佛都与她关。

    似乎,他们两个在一块,不是她被他欺负得遍体鳞伤,便是他被她伤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