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堂忽而问着:“这几日心思有些沉, 是不是在屋子待着有些闷,还是为着方才那桩事儿?”
春生闻言, 只有些诧异, “哪里心思沉呢?”
一时,只见他静静的瞧着她,神色认真专注, 春生便垂着眼道着:“唔,是有些闷,镇日里无事可做···”
一时,替沈毅堂系好了腰带,又对他笑着道着:“方才那桩事儿?”
沈毅堂摸了摸鼻子,面有尴尬。
春生笑了笑,又替他理了理衣裳,转身去拿巾子,又往银盆里浸湿了。
春生走到哪里,沈毅堂便下意识的跟到哪里。
春生一转身,瞧见他就在身后,也并不觉得惊讶,握着沈毅堂的手替他擦手,擦完了一只,他倒是自觉的递来了另外一只。
便听到沈毅堂忽而又道着:“晓得你这几日待在府里无趣,不是压着不许你出府,实在是这几日京城乱得紧,出府不安全,爷这几日确实忙活不开,许是抽不开身,待会子还得出府一趟,待忙完了这一阵,爷哪天领你到郊外走走,可好,或者叫夫子给晋哥儿放几日假,陪你几日···”
原来这几日沈毅堂整日早出晚归的,偏生又不让春生独自出府,以往春生无聊时还可以往个铺子里转转,这几日沈毅堂特意交代了,竟门都不让出了。
便是想要去江府走走,也不许。
春生想了一下,只漫不经心的问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呢?”
沈毅堂沉吟了片刻,低声道着:“京城目前形势森严,沈家本日前就处在这场漩涡的中心,切莫大意才好!”
关于涉及朝堂的事宜,春生懂得并不多,沈毅堂平日里亦是不会在她跟前提及,此时闻言,便觉得应当比较严重,春生想了一下,便对着沈毅堂点了点头。
沈毅堂满意的往春生脸上捏了捏。
见她这日好似极为好说话,沈毅堂只忽而盯着春生看着,若有所思的想了一阵,忽而试探着对着她道着:“沈家不久将要办喜事,府邸会忙碌不堪,爷许是得回老宅住上几日,丫头你···”
沈毅堂说到这里,话语顿了顿,只试探着开口,轻声的问着:“届时,随着爷一道回府住几日,可好?”
似乎,怕春生拒绝,忙道着:“随你的意,爷没有迫你的意思···”
沈毅堂声音中似难得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春生见沈毅堂如此神色,面色只有些复杂,又见沈毅堂不错眼的盯着她瞧着,见她久久无语,他忙低声道着:“你不乐意便算了,就当爷未曾说起过!”
春生见状,沉吟了片刻,忽而垂着眼,轻声道着:“这便是当日你所说的交代么?”
沈毅堂闻言面上明显一愣,见春生神色不明,忙伸手抬着春生的下巴,看着她的眼道着:“自然不是···”
春生双目微闪,长长的睫毛轻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