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亮点头如捣蒜。
训练室的门刚一阖上,印非白接着朝下走,眼角余光扫过二层阳台,看见了时隐时现的火星。
秦旄坐在二楼阳台栏杆上,正咬着一截细烟,还没等抽几口,就听见自动门哗啦一声,手忙脚乱的要把烟拿走,牙齿却不受控制的先松开了,烟头一瞬擦过手背,朝着黑暗落了下去,彻底看不见了。
他登时一个激灵,脊背顿时涌出汗来,迅速把手藏在兜里,转头对上走过来的印非白。
“队长,你……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印非白借着月光,见他笑得和以往一样傻兮兮,唇角却仿佛不受控制,稍稍抽了一下。
他道:“手。”
秦旄突然庆幸刚才烟头掉下去,现在已经毁尸灭迹了,闻言还想继续装傻:“啊?什么?”
印非白见他不认,也不跟他废话,把他的手扯出来,按亮手机照着看了一眼,发现手背侧面红了一道,就把他拽起来去冲水。
秦旄向来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认怂速度又特快,见印非白都已经发现了,马上就不吭气了,乖顺的让他扯到洗手池前,老老实实用凉水冲了一会,又乖巧跟着他到一楼客厅,坐在沙发上等抹药。
他虽然烟瘾不重,却也不是没被烟头烫过,只是擦过又不是按下去,凉水冲过就不太疼了——
他看着印非白站在不远处,认真低头找药的背影,突然腾起诡异的成就感,情不自禁抖起了脚,莫名高兴起来。
“队长,我真的没事,就燎了一下,明天肯定好了。”
印非白恰在这时找到烫伤膏,转身朝他走过来。
秦旄一秒钟收回二郎腿,臊眉耷眼的缩在沙发上,通身散发出“弱小、可怜、无助还疼”的强烈讯息。
印非白没看穿他戏精的假面,抓着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腿上,指尖沾了药膏给他涂。
“疼告诉我。”
秦旄朝他身边一蹭,耳根发红:“没事,这算什么。”
他本来就烫的不厉害,现在还有男神特用爱心药膏,明早估计连印子都没了。
印非白帮他涂好了药,嘱咐一句别捂着化脓,起身放药箱的时候,陡然问道:“我可怕?”
秦旄“啊?”了一声,半天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道:“不可怕啊……”
不仅一点都不可怕,看起来还特别……
禁欲正经。
靠的近了,心痒难耐。
秦旄舔了舔发干的上唇,脑子里小火车呜呜开过去。
印非白并不能掰开他的脑子看火车,见他不停舔唇,以为他渴,起身给他端了杯热水。
秦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