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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

    宣城这一次蛮横了,强拽着人就走。

    该去逛逛洛阳城了,他这么愉悦的想。

    长安。

    苻坚在宣室内看着今天众臣呈上来的折子,正要拿起御笔批注,南岸轻轻推门进来,小跑到苻坚跟前,凑到耳边,低声了几句,苻坚脸色一惊,“还是这样?”

    南岸脸色也不好,点了点头。

    “走吧,去看看他。”

    南岸叹了一口气,跟在身后,朝明光殿的方向去了。

    宣城兴高采烈的跟军中每一位将领都碰了酒杯,第一次喝酒这么高兴的,明月劝都劝不住,慕容垂在边上看着,朝他使了使眼色,明月识趣的退下了。

    宣城又扬声唤道,“明月,明月,过来,倒酒。”

    慕容垂端着酒盏过去,“阳平公。”他轻轻按住他手中的酒盏,低声说,“何事令您如此高兴,还专门在南宫设宴宴请下属。”

    宣城瞥了他一眼,“是你呀,慕容将军。”

    他醉晕晕的站起身来,眼神迷离的盯着慕容垂看,挑衅似的说了一句,“你们终究是输了,他死了。”

    慕容垂迷茫的看着他,“您说谁死了?”

    宣城只笑不语。

    他一个人离开了一片欢乐的宴席上,军士中其实谁都不知道为何他们的主帅要宴请他们,洛阳之战是燕国不战而降,宣城只是奉命来守城。

    慕容垂看着他孤单的背影,终究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看来苻氏并不是兄弟一心,看似团结,实则散沙,恐不久乎。”

    慕容垂在洛阳给长安的慕容韡写信,慕容韡拖着一直不回信,渐渐的他也就不送信到长安了,反正在邺城的时候,他们就是政见不合。

    于是,慕容垂过来给宣城说,回长安去,宣城正好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明月刚从长安回来没多久,不好再提,慕容垂这么一说,他倒是重视起来了。

    “对呀,我可以自己回去呀。”他这么得意洋洋的想,可转念又是纠结了,“万一回去苻坚不高兴怎么办?会不会罚我失职之罪,不经调动擅自离守,这在古代好像是大罪啊。”宣城想想都冒冷汗。

    他大胆的叫来明月安排后这里的诸事,说,“咱们回去。”

    “阳平公,这可不行啊,没有陛下的调令,我们不能擅自离开这里。”

    “我是他的弟弟,我回去他还能杀了我不成。”宣城说的理所当然。

    慕容垂又来怂恿,“是呀,您是陛下的亲弟弟,陛下一贯听从您的意见,洛阳的军务已经安定下来了,长安才是秦国之重,您回去陛下定会理解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