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谢安的那些话不要跟阳平公说。”
“我知道了,您放心。”
苻坚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什么时候想回长安了,派人给我捎个话就行了。”
“是,陛下。”吕光答应的倒是爽快。
苻坚刚走出屋内就看见萱城站在院子里,以为他刚才在外面听到自己的谈话了,心里立刻有些惊慌。
“弟弟,你在这里做什么?”
萱城略沉了沉,道,“没什么,到处转转,这里的景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别看这里偏僻。”
“是呀,怪不得吕光都赖在这里不走了。”苻坚说的当然是玩笑话,他此刻在想着该怎么跟自己的弟弟解释方才的事。
然而,宣城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径先询问起了他,“跟吕光谈了些什么?他是不是要回长安了?”
苻坚一愣,“你刚才没听见呀。”
宣城也一愣,“听见什么。”
低头想了想,恍然大悟,“你不会是想方才我偷听你们谈话了吧。”
原来是虚惊一场,苻坚松了一口气。
连忙转移了话题,“怎么,你也想留在这里给他做个伴吗?”
“他要留在这里。”宣城想不到,为什么人人都想走出来,而不想回到那个看似繁华实则牢笼一样的地方。
“吕光说要在外面考察各国的人文风情,最起码还要在外头待上三年,不过,你可不行,我不允许,长安的事离不开你,他是闲职,你可不是。”
宣城才不想一辈子都漂泊在外面呢,只是这一次是个意外,他只是想出来走走而已。
“你放心,这一次出来后我一定安心在长安。”
这是宣城的承诺。
苻坚打下了北国这一片江山,他就得来守住,无论是国内的宗亲之间的矛盾还是外面一些小国的蠢蠢欲动,乃至于南方的晋朝,那都要给苻坚守住,大秦的盛世是来之不易的。
“好,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明天?”
“这已经是我能让步的了,难不成你留恋这里不走了?那可不行,待上个三五月的,别的地方我们还去不去了。”苻坚态度坚决,坚持要明天就走。
可是,宣城却噗嗤一声笑了,“哥哥,我没说不走啊,我是说能不能今晚就走?”
这下苻坚煳涂了,“你不是说这里景致不错不想走了吗?怎么今晚就要离开?”
宣城道,“早点出发,早点走完每一个我想走的地方,我就可以早点回去了,那里,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
苻坚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以为是宣城喜欢这里舍不得离开,又以为是他觉得这里太过无聊想早些离开,不曾想到他原来是想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