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城道,“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苻坚接过话来,“无过亦是有功。”
王勐前来,苻坚握住他的手,“景略,你终于回来了。”
“陛下,臣亦日日夜夜想见到您。”
“朕终于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三秋之思念。”
萱城打笑,“果然有基情。”
“阳平公还是这么腐。”王勐的回应也极为打趣。
几人扬声大笑,一片欢乐。
苻坚设宴在未央宫给西征军士庆贺,王嘉亦来了,他就坐在苻坚的身边,王勐看见了他,当即一惊,随后却主动上前来邀杯。
“你怎么回来了?”
“景略似乎不欢迎我?”
“不,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出现在长安城。”
“那什么时候才合适?”
“那个人现在还走不了。”王勐低声。
“为何?”王嘉依旧风淡云轻。
“有人舍不得。”
“你是说陛下?”
王勐脸色有些难堪。
“陛下志在九州,他懂得放手,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看你似乎有难言之隐。”
“没有,只是现在五公和朝廷的局势已经明了,那个人已经不能兴风作浪了。”
王嘉眼神落在不远处,他凑近王勐的耳边,低声道,“欲知后事,还是问问阳平公吧。”
王勐看看周围,一片庆贺声中,人人脸上都面带笑容,他不想打破这片和谐。
“我来长安也是帮你。”
王勐忽然叹息一声,“恐怕帮不了我,陛下的心岂是你我能左右的。”
王嘉淡然抿笑。
王勐轻轻饮下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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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城去紫宫了,那天苻坚在宣室和王勐讨论五公后续之事,他熘出来,站在宫门外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抬头看看,忽然被紫宫外的梧桐吸引,不由自主的就走过去了。
凤栖梧桐,快两年了,这里的梧桐越长越旺盛,甚至都高出了这宫墙。
他依旧蹲在墙角,蜷缩着身体,仿佛一头受伤的兔子,冰冷的躯体。
萱城抚摸上他的肩膀,手伸出了几次,最终还是僵住了。
那不断颤抖的肌肤似乎承受了太多的折磨,在地狱中行走的人无法得到阳光,他的内心太过阴暗。
萱城没有触上他的肌肤,却向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