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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军将军,你听晖儿说嘛,你且坐下。”邓羌于是坐了下来,苻晖行了礼依旧站在面前未去自己位子上。

    “镇军将军,请您收下苻晖。”苻晖跪地再拜。

    邓羌怔住,“这?平原公,你且站起说话。”

    苻晖求助的眼神望向萱城,萱城端起案几上的茶盏,朝着邓羌的方向,“来,镇军将军,我以茶代酒,敬您。”

    邓羌惶恐不已,“阳平公今日何故这般庄重,我不过一军中粗人,怎可受得起阳平公、平原公之大礼。”

    萱城饮茶代酒,郑重道,“镇军将军,今日我的确是带着晖儿来拜师的,你收下他吧,算是我欠你的人情。”

    “阳平公太客气了,什么人情,我跟在您身边十几年了,圣上和您都对邓某委以重任,您跟我之间谈何人情,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晖儿,镇军将军这是应下了?”萱城问。

    苻晖期待的眼神望向邓羌。

    邓羌道,“阳平公和平原公之求,邓某自是应下。只是,平原公,你且待我问话之后,便算正式入我帐下吧,你可应我?”

    “应,镇军将军请讲。”苻晖面露喜色,萱城第一次见苻晖眼睛里有这种欢愉的表情,他总是文雅过度,不过多的表现内心喜怒哀乐的,看来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渴望建功立业。

    邓羌放下手中茶盏,郑重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近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远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苻晖眨眼,眼神一下子变得无辜。

    邓羌道,“我方才这段话是出自哪一部兵书?”

    苻晖楞,萱城抿嘴暗笑,晖儿啊,你读了些什么书,你整日读儒,这下拜师学艺的时候竟然难到自己了。

    “好,既然如此,我给平原公提供以下参考,一,姜太公之六韬三略,二,孙武之孙子兵法,三,鬼谷子之谷鬼兵法,四,姜太公之司马法。”

    这有这等操作,萱城佩服邓羌的灵活应变。

    苻晖目光愈发呆滞,第一次他的额头渗出了细汗,他望向萱城,低声,“皇叔,皇叔。”

    萱城扬声大笑,“哈哈,镇军将军,你这不是存心为难我这侄儿嘛,你知道他以往从来不接触这些兵书的,皇兄兴儒,晖儿整日读书学习,脑子有些木,将军,你这存心打我脸。”

    “既然如此,平原公,那你何不猜一猜,猜中了也算你对,可否?”

    萱城嗤的一声笑了,“嗯,镇军将军这倒有趣了。”

    苻晖眼神迷离,萱城咳咳了两声,苻晖投过视线,正好邓羌低头,萱城伸出手来比划了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