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即刻启程,传令下去,命令大军继续向北行进,不得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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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日,苻坚对秦东线作战后的局面进行部署。
秦攻下的东部边疆仍须坚守,苻坚下诏任命毛当为徐州督导官,镇守彭城,毛盛为兖州督导官,镇守湖陆,王显为扬州督导官,镇守下邳。
六月十二日傍晚,押送彭超和俱难的囚车到达长安东市,围上来参观的百姓络绎不绝,将东市堵了个水泄不通,议论声纷纷四起。
“该死啊,哎,丢尽脸面了。”
“败将啊。”
“可怜啊,堂堂关内侯啊,今日也成了阶下之囚。”
士兵们要不断的疏散围观的人群才能清理出道路来,“好了,好了,让开,都让开。”
囚车直接进了廷尉署,南岸疾步奔向宣室殿向苻坚禀报。
“陛下,陛下,人已进了廷尉署。”
“命令廷尉即刻审理,供词上报,朕要亲自过目。”
“是,是,不过,陛下,听说那俱难在被拖进廷尉署的时候,口口声声喊着要面圣。”
“还有什么要见的?将死之人能说出什么冤屈。”苻坚厉声反问。
“廷尉署的人来报,说是俱难有要事禀报,淮南战场失利之事有内幕。”
“什么?内幕?”苻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稀罕事一样,“败军之将,还有什么要说的,你去传令,让廷尉好好审理。”
“是。”南岸唯唯是诺,躬身退出几步。
“慢着。”苻坚叫住了他,南岸顿时僵在原地。
“罢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听听吧,听听他怎么说,让廷尉将人送到这里来。”
“是。”
俱难自己也不会想到,死到临头还能见到他日夜想见的人一面,他有满腹的冤屈想倾诉,无奈一场失败的战事下来,等待他的便是严苛的廷尉审理调查以及最后的判刑。
疆场之上,打了败仗的将军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无论是战死沙场,还是侥幸捡回一条小命,终究都逃不过死神的判决。
苻坚也不会想到,一个败军之将还有冤屈可言,所以当俱难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时候,他当时是震惊的。
夜色已经慢慢的笼罩在皇宫中了,廷尉署的人将俱难送来的时候,就在宣室殿的外面他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爬进去的。